的,妈妈,我现在就去收拾。”
大抵是了解虫母此刻的境况,歌利亚无心做令妈妈尴尬的事情?,便也不多问?多看多做,只在应了身?后,有意踩重军靴落地的声音,在铺满薄绒地毯的地方?落下了“哒哒”的动静。
房间内的青年听着脚步声的远离,轻轻松了口气。
也是在他卸了劲儿的同时,某根不安分的藤蔓向内伸了伸,似乎是蹭到了什么?,原本还?能半坐在被褥间的青年猛然一颤,捂唇溢出几分颤音。
待他喘了半口气,才看似恶狠狠,实则没有什么?力气地揪住了藏在被子下不安分的那个家伙,“再动就以后都别来了!”
这样一声有气无力的威胁,换个对象必然没用,可偏偏说话的是阿舍尔,便也成了这世界上最管用的话。
原本还?馋得在被褥之间自食其力、钻动舔舐的藤蔓立马僵在原处,不敢妄动,露在浅色薄被外的深红颤了颤,在阿舍尔指腹的拉扯下,慢吞吞地向后退了出来。
像是绳套之间相互拉扯,钝感?十足,带有几分古怪的潮湿,相对降低了摩擦,但依旧存在感?十足,某一两个瞬间阿舍尔甚至觉得自己?能“感?受”出藤蔓的轮廓。
……很诡异的感?觉。
阿舍尔莫名想到了自己?最初被始初虫种藏于腹腔的感?觉。
虫母腹部新?生的柔软腔体?,本是为孕育虫卵而生长的,但显然“繁衍”这项能力阿舍尔拒绝使用,于是原有的腹腔空落,反倒在虫翼生长后的再发?育里?,引发?了如?洪水一般难灭的热潮。
这是虫母体?质对当?事者拒绝孕育后代的另一种反馈,是身?体?和意识相互抗争的过程
要么?是身?体?本能压过意识中的理智,接受虫母的一切,开启为虫群们诞下虫卵的大门,自此以后生生不息、无休无止;要么?是理智强于本能,改变根植于基因的传统,彻底成为虫族历史中最特殊的一位虫母。
但不论是哪一种结果,眼下阿舍尔都只能硬抗。
他不想屈从,于是被同化的身?体?开始散发?各种讯息
空虚。
渴望被充盈。
母性。
想要哺育幼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