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仇?”阿舍尔又问了一遍。
“……杀死,妈妈的,仇。”
那一刻,阿舍尔瞳孔微缩,捏着的手不禁在旦尔塔最?脆弱的时候用力。
躯干下意识的挣扎险些挣脱反水藤蔓的束缚,但?很?快听?话的小?狗抑制住了自己的冲动,强行?按下反应,忍到痉挛都不曾真正挣开。
阿舍尔垂眸,手指放松,“我同意了。”
紧绷的弓瞬间放松,蓄满力的箭飞了出去,炸开的箭镞白花花一片,落在了起伏的蜜之间。
主人奖励性地抚摸着小?狗,轻声道:“乖孩子,做得很?好。”
与此同时
提早各回各房间的歌利亚和迦勒,说?不清是嫉妒还是满足,几乎是如出一辙地阴沉着脸,将?弄脏的裤子扔到了脏衣篓里,等待清洁机器人的处理。
……真是太便宜旦尔塔了!!
补偿
唰唰唰。
洗手间里?传来水流声, 刻花玻璃上朦胧映着黑发青年低头洗手的身影。
落在指腹间的白很快随着水流的冲洗尽数落入下水道,阿舍尔抬头,看了一眼镜面中的自己。
明明是作为“支配者”的身份去下达命令, 但望着镜子里?眼尾晕染着薄红的自己,阿舍尔很难不?怀疑, 刚才被玩/弄、惩罚的到底是谁。
才自我?质疑间,另一抹浸润水光的蜜色从敞开的门?口走来。
阿舍尔看向映在镜面里?的身影。
始初虫种?的恢复能力确实强大, 比起第一眼看到时的破破烂烂, 此刻旦尔塔面前?算得上是“新生?”
眼尾恐怖如血丝般的裂纹颜色淡化,竖瞳回归自然状态, 血肉丝缕黏连的胸膛也长好了一半, 只能隐约透过缝隙看到那颗还在缓慢跳动的心脏。
遍布房间的藤蔓触须全部都被主人收回到了身体内, 只有自尾椎相连接的尾勾还轻缓地晃悠在身后, 伴随阿舍尔的注视又慢吞吞垂了下去。
看起来好像有些心虚。
镜子里?,高大健硕的始初虫种?垂下眼皮, 下意识躲开了阿舍尔的视线, 只紧紧盯着对方那双曾在自己皮肤上点火的手。
白?皙漂亮,手指修长。
从前?握笔、做实验留下的茧子因为虫母体质的变化而尽数被磨平,于?是在碰触之际, 足以带来了另一种?战栗感强大的滑腻。
不?论?是落在祂的额头、鼻梁、心脏、小腹,还是……
旦尔塔喉头滚动, 略显狼狈。
阿舍尔本准备按洗手液的动作一顿, 眉头略挑,“……怎么?”
“抱歉,小……狗弄脏您的手了。”
似乎还没有从主人与小狗的游戏中脱离, 旦尔塔下意识的回复令阿舍尔微怔。
薄荷香的洗手液落在了阿舍尔的掌心里?,他慢条斯理地搓洗着那似乎还有些滚烫的手指, 从指根到指腹,格外精细,直到擦干净了粉白?指尖上的水珠,才转头,半倚在洗手台上,看向一直垂下眼皮的旦尔塔。
“清醒了?”
“嗯。”旦尔塔应声,身后的尾勾晃了晃,却高度总不?过小腿,似乎还有几分彷徨和无措。
阿舍尔抬臂,被洗到略微发?红的手撑开在旦尔塔的面前?,只一眼,便叫后者?忍不?住陷入那片朦胧又旖旎的幻想里?。
洗手间的气氛莫名滚烫,阿舍尔只当毫无所觉,“如果我?没洗,那弄脏了你要怎么办?”
并不?是很认真?地询问,而是带点儿打?发?时间的消遣。
但另一个当事者?却很认真?,祂抬起眼眸,直勾勾地看进虫母漂亮的铅灰色眼瞳里?,哑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