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答问?题。”
“六百八十二年,七个月零三天,十五小时二十七分四?十九秒。”
迦勒,不,不只是迦勒,每一个曾经短暂拥有过?虫母的雄性虫族,都牢牢地把时间刻在了自己的心脏上。他们将每一天掰碎了过?,按着分分秒秒来进行计数,像是在提醒,也像是另一种折磨。
阿舍尔猜测的时间流速差异是真?的,他本以?为自己有心理准备,可当他亲耳听到迦勒对时间精确到时分秒的回答后,那些?悬在大脑深处,理智又冷静的神经,似乎仍然为此而簌簌颤动。
“……那确实很久了。”阿舍尔喃喃道。
“那您呢?您离开多久了?”时间流速不同的问?题,虫群们也同样有所发现。
脑袋依旧埋在虫母颈侧的迦勒,在其?看不见的角度里露出?半张脸
不是阿舍尔以?为的悲伤难过?亦或是委屈,而是半分得?偿所愿后的幽暗,那双幽绿色的眼瞳宛若饥饿行过?荒野的野狼,贪婪又恶欲十足,毫不遮掩地将这些?情绪裸/露在沉默注视着他的虫族同类面前。
歌利亚冷冷勾唇,乌云则无声?冲着迦勒龇牙,眼底恶意显而易见。
他和他们,学会的不仅仅是伪装,还有示弱。
只不过?,并?不是每一个雄性虫族,都能正正好?地把握住机会,然后赢得?虫母的注意。
此刻,每一个没能争取到虫母心软的高级虫族,都森森望着迦勒,如果眼睛里的情绪能够实质化,那此刻迦勒想必要被一把把匕首戳成刺猬了。
作为众多同类恶意的承受者,迦勒不急不缓,甚至还偏头抵着鼻梁蹭了蹭虫母温热又香喷喷的肌肤。
他嗅了嗅,然后冲着嫉妒到眼睛都红了,却不敢此刻贸然开口的同类们,无声?做出?一个口型
好?温暖。
他说妈妈好?温暖。
那一刻,其?余干站在后侧的虫群们近乎目眦欲裂。
并?不知道在自己背后发生了什么“静谧的眼神纷争”的阿舍尔还被始初虫种抱在怀里,他脖子上的那块皮肤被迦勒蹭得?滚烫又战栗,原先想要推开的心思却又因为那“682年”而缓缓歇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