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的青年慢吞吞地喘了口气,他抬手擦去镜面上的一部分水迹,注视着镜像的自己。
说是白里透红都不为?过。
从?耳廓到面颊,再到脖颈,一路延伸至被新睡袍半包围的胸膛,淡淡的浅粉晕染一片,尤其?那双眼?睛,水意朦胧到阿舍尔足以?看到横在自己面孔上的几个大字
欲!求!不!满!
“……唔,”镜子里的青年有些不耐烦地喘了口气,他忍着后腰的酥麻,伸手开始搓洗被自己弄脏的衣物?。
黏腻的蜜露落在布料上并不好清洗,倒上洗衣液,阿舍尔足足搓到手心手背红通通一片,那些甜腻腻的痕迹才随着清水的冲洗,缓缓流淌至下水道里。
但依旧香。
原本?从?青年身体深处散发出来的甜香,经过逸散而有轻微的挥发,它们在衣服布料上留下痕迹,又顺着水体探入下水道,在这一晚上的流动过程里,无声去往交错在二?等星球地下的各个管道里。
甜腻腻的香气好闻极了,哪怕是窸窣活动在管道深处的小生物?,都忍不住驻足在原地,抬头?嗅闻。
好香……
好香、好香好香好香……
流动的水体将?蜜露带着离开了虫母精神力包裹的范围,几乎是在刚刚离开范围限度的同时,原本?在其?他房间内休息的白发子嗣们不约而同地睁眼?。
从?老大芬里尔到最小的斯库尔,他们难以?自控地、贪婪地耸动鼻腔,那股甜腥虽然经过无数次的稀释而变得稀薄浅淡,但这对于?五感强大的虫群来说,就是甘霖。
是来自虫母的恩赐和礼物?。
甜蜜的香气最能勾起虫群子嗣们的渴望,此刻的他们恨不得立马冲上去站在虫母的眼?前,可到底忍住了每一个白发子嗣,都死死压抑着自己的渴求和本?能,他们一面深呼吸,一边忍耐,像是僵死的木偶人,直愣愣躺在被窝里,一动不动。
他们谁都知道,现在的妈妈不想?见到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床上,芬里尔深深叹了口气,他拉着被子捂住脑袋,整个身形都彻底藏了进去,似乎在与这股诱惑力做着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