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日光的?到来,夜晚已经变成了?过去式,原本在黑暗中暴露本性的?野兽,也都因为星球的?转动?和?日月的?交替,暂收了?一部?分难驯的?野性。
不然阿舍尔也不敢这般贸然上前。
图尔斯薄唇微动?,似乎因为虫母的?询问还捡回几分理智,“我、我想拥抱您,想亲吻您,还、还想舔您的?指尖……”
在阿舍尔略带鼓励的?眼神里,图尔斯倾诉着?自己肮脏又不受控制的?欲望。
盯着?那双铅灰色的?眼睛,图尔斯忽然感到了?几分羞愧他?的?妈妈在包容他?近乎侵/犯的?言语。
“那你现在还想……那样对我吗?”阿舍尔问道。
图尔斯听从了?自己的?直觉,他?喉结微动?,涩声道:“我想的?。”
这是他?的?心声,也是在场所有虫群子嗣们的?心声,狂化扩大了?他?们的?渴望,曾经被藏在精美皮囊下的?丑陋欲望,自然也会露出几分。
阿舍尔轻笑一声,指腹离开了?图尔斯的?脸侧。
在茫然的?冒犯者还有几分可惜时,站定在原地、明明没有任何一个雄性虫族高的?虫母却忽然冷下了?脸,后退两步坐在了?王座之上。
阿舍尔冷淡道:“跪下。”
那一瞬间,图尔斯心脏猛然一跳,似乎有种轻微的?钝痛,促使着?他?立马听话。
砰。
是膝盖落地的?声音。
因着?塞克拉和?库亚之前的?教导,图尔斯单膝跪地的?姿势还算标准,尤其因为外貌的?缘故,更有种野兽冲着?娇弱人类臣服的?怪诞感。
可偏偏,阿舍尔撑起了?这股气势。
于是图尔斯便更落下风,甚至不敢直视虫母的?眼睛。
妈妈并不高兴。
如果是在平时,更偏向野兽思维的?图尔斯并不会这么?敏感,但当他?上一秒还沉浸在虫母所给予的?温柔里,下一秒却猛然被收回,哪怕是再大大咧咧的?虫族,也会有几分患得患失。
而这就是阿舍尔要的?效果。
下一秒,印记生长完好后更加充盈的?精神力蓬勃而出,如一张巨大的?网,沉甸甸地压在了?每一个子嗣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