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毛的恐颌猪速度极快, 在视线、嗅觉捕捉到猎物的瞬间, 便拖着看似庞大不灵便的身体前冲, 短时间的加速度足以超乎雪狐的反应。
那张张开后?近乎恐怖的大嘴中生长着锋利的前臼齿,当惊慌的雪狐险些被咬住尾巴时, 一道?来势凌厉的麻醉弹自石块遮挡背后?的死角射来。
哧。
是麻醉弹击到雪原恐颌猪厚重皮毛的声音。
受到攻击的恐颌猪放弃了唾手可得?的雪狐, 而是转头看向弹药的来源地。
它的眼里绽出凶光,扭身索敌之?际,杀伤力近乎于无的麻醉弹再一次来袭, 正中它头侧突出的大疣。
强烈的眩晕降临,它的视线有一瞬间的昏黑, 但依旧顽抗地不肯倒下, 只是还不等它找到敌人的踪迹,瞄准度十足的麻醉弹再一次穿过雪原,打进了它脑袋另一侧的肉疣中。
砰!
一声巨响, 体长超过三米的庞然大物轰然倒下,惊起一片纷飞的雪粒。
受惊的雪狐看了看身后?莫名失去?行动力的捕食者?, 又警惕地瞧了瞧不远处的巨大石块,立马抖着尾巴快速离开。
在细碎雪粒还未完全落地的时候,石块背后?走?出来一道?圆滚滚的身影。
是真?的圆,也是真?的严实。
这道?身影慢吞吞往恐颌猪倒下的方向走?,一串脚印零零散散,很快先落下的痕迹就被寒风吹起的薄雪覆盖。
直到到达了目的地,围在脸上、几乎遮住眉眼的围巾才被主人拉下来小半截,露出了即使隔着布料都?冻红的鼻头。
正是前几天和?始初虫种深入雪原腹地的阿舍尔。
在那日暂时解决了假性情热后?,他们便一路向北,直到放眼望去?都?被冰雪覆盖,才稍稍停下了前进的脚步,暂为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