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可能再在缉火营待下去。芥蒂一旦扎根在心里,就会变得极难拔除。
果然,尤策没过多久再度开口。
“你不能回去了,锦衣卫怀疑你通敌,刚去了营里要捉你。我骗他们说你还在病坊养伤。”尤策艰难咽下口唾沫,“你去我家避一阵子然后离开这里吧,往北边走。”
见尤策仍旧相信自己,张寻崇心中感动,却没接受他的提议,摇头推开了他:“大人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不可再连累任何人。”
幸好都城够大,足够藏身一个小小的人。
临行前,张寻崇问尤策:“大人,你知道那些不见的炎人囚犯都去了哪里吗?”
尤策没料到男人会忽然问这个。细来一想,他似乎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坦诚答:“我不知。”
“不久前,我在祭坛看到”张寻崇话说了一半,声音猝然一梗,像是有什么卡在喉咙之中。他咳了咳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国师一定是做了什么,让他说不出真相!
尤策看着男人这副模样一头雾水,耳边听到了什么动静身体一震,赶紧推了推他:“快走,别磨蹭了。”
“祭坛,祭坛里……”张寻崇不肯走,拉着尤策,反复说着“祭坛”二字。
尤策皱起眉头,连忙应下:“好好,我知道了,快走!”
男人点点头,深深望了他一眼,这才离开,身影消失于视野之中。
张寻崇不打算在都城待下去。他回家随便收拾了一通,带上盘缠,缩在小巷里挨到晚上,算准了捕快乘乌金兽巡夜的时间,趁着空档,摸黑出了城。
男人也不打算回项州,锦衣卫若知道他潜逃,一定会去项州搜查自己下落。他决定听从尤策的建议,往北走,离这里越远越好。
他料到自己途中可能会被赤蛇教或锦衣卫袭击,只是没想到赤蛇教如此来势汹汹,派了十个炎人对付他一个。
张寻崇怕自己用官刀被人看见,引来不便,将其扔在了家里。眼下,他手上没有武器,没过两三招,终是敌不过对方人多势众,被当场打晕带走……
张寻崇醒时被身上的重量压得喘不过气。
男人还未睁眼,便感觉下腹一阵胀痛,有什么热物抵在身体深处抽动不止,下身酸胀难忍。
“睡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