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沈薪的称赞发自真心,这种赏玩用处的机关偶做的人不少,但要把偶的动作做得活灵活现并不容易。

张寻崇若有所思,他看着沈薪脸上的不满之色褪去,神情欢喜,自己也渐渐放下心来:“你喜欢就好。”

二人没相处多久,张寻崇因为还有事情要忙,眼下是抽空过来的,还得再回衙门去。

“想这么容易就走?”沈薪拉住他,脸上的喜悦减淡几分,“你给我这个是想让我睹物思人吗?”

呃差不多?张寻崇没说出来,但是沈薪从他躲闪的眼神中明白了。他抱住张寻崇的腰将人拉了回来。

“唔……”觉察到箍腰上那只手开始解自己腰带,张寻崇哪会不明白沈薪想要干什么,想推开他,“别别,我还要回衙门去。”

沈薪咬住男人微红的耳尖:“回都回来了,还差那点儿时间吗?”

……

“张头,你回来啦!”

“嗯,有什么事情吗?咳、咳咳!”

“咦你怎么嗓子哑了?”

“没事,受凉了。”

第17章 十七

根据焦尸案犯人录下的口供,应当还有两名同伙在逃。周围村民说那两个人走投无路,逃到了山里。张寻崇又带了几个人上山,把那俩正在烤兔子的家伙捉住,押去一起送审,这案子就算彻底了结了。

忙忙碌碌许久,待到张寻崇真正有机会好好歇息一顿时,他已经五天没回家了。

眼下离过年还有三天,张寻崇只需要在年前核实完那些从黑汽坊救下的流民的口供就可以了。许多人因无法负担农税或是为了躲避服兵役而背井离乡,成为流民游荡至此,年后需要将这些人重新编入户籍。

张寻崇这几天在衙门睡得很不舒坦,板凳毕竟没有床舒适,稍不注意,翻个身就掉地上了,又冷又硬不说,还沾得满身尘土。

今天阳光大好,日光为寒冷的冬日难得带来了几分暖意。张寻崇告别同僚,走在回家路上,忽然觉得身上有些痒。

似乎挺久没洗澡了。

这几日的繁琐活计可把张寻崇累惨了,现在身心俱疲,他一想到回家洗澡还要烧水,就头疼不已。为图省事,他干脆直接拐去西街的澡堂子里搓一顿。

应该是太疲倦的缘故,搓澡大爷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张寻崇耳边变得嗡嗡如虫鸣,不显吵闹,反而十分催眠,把他念叨得昏睡了好几次。

“小伙子做什么活计的,腰上这么多伤?”搓澡大爷看张寻崇身材不错,像是做体力活的那种,后腰印着不少浅色的抓挠痕迹,也瞧不出来是什么造成的,好奇拍了拍他。

背上挨了几下,张寻崇瞬间惊醒,发现大爷手劲真是不小,搓完的地方火辣辣的发疼。

他抬起脑袋,迷迷糊糊应了一声:“唔?啊……”

“醒醒醒醒,要睡回家睡!”搓澡大爷见张寻崇又要睡着,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拍在了他屁股上。

这回张寻崇彻底清醒,“哎”了一声,像只滩涂地里的泥鳅一般整个人弹起来……

从头到尾搓了个遍,张寻崇浑身舒坦地从澡堂子出来,下瞬被扑面的寒意激得一个哆嗦,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困倦登时一扫而光,打了一路摆子。

待到回了家,疲惫又成倍地袭来,张寻崇几天没睡踏实,再也熬不住,衣服都没换,直接窝进床上大睡特睡。

他这一觉,从下午睡到深夜还没睡醒。

沈薪乘夜色来时,就看见张寻崇睡得昏天黑地。

他在床边坐下,唤了张寻崇几声。

男人呼吸均匀,睡得死死的,丝毫没有反应。

沈薪看着张寻崇的睡颜,忽然起了玩心,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