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醒僵在原地?,下?一刻失了礼貌,对父亲质问?:“她搬去哪儿了,学期没结束,她不可能离开?这?里。”
“是你做的?”他蹙眉,“你到?底跟她说过什么。”
祁华甄放下?茶杯,回头,睨着他:“瞧瞧你像什么样子。”
“我能做什么,我能逼着她跟你分开?不行?”
他转回头,应允与小女孩的约定,说着假话:“我和她谈过了,她愿意和你分开?,我也补贴了一笔钱,她已经决定跟你一刀两断了。”
“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们有联系。”
祁醒敏锐,怎么可能信,嗤笑:“祁董,下?次换个稍微可信的话术成么。”
祁华甄也没觉得自己儿子会相信这?一套,叹气,把真实的想法告诉他:“我和你母亲都不赞成你和她在这?个阶段纠缠太多。”
“祁醒,我知道你这?些年都在做什么,全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就是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但你要清楚,你是不怕,你能顾全自己,她能吗?”
“祁醒,你还不够强大,在这?个时候,她只会成为你的软肋,你的痛点。”
“分开?,未必是坏事。”
祁醒紧紧盯着父亲,腮颊发硬。
对方说的某些东西,他无?法否认。
但他不是傻子,叶伏秋的态度,他的态度,除了他以?外所有人的态度。
就是要他们永别。
他做不到?。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最后,祁醒扭头,一边奔向门口一边打给陈私助,去查她现在的住处。
等待一声剧烈的摔门声,祁华甄默默端起茶杯,看向桌子上摆着的新鲜玫瑰。
眉眼?淡定,却?也无?声叹息。
…………
一早停了雨,叶伏秋就被人送到?了新住处。
祁家?因为祁醒恶化的癔症私下?早就乱成一套了,也没有什么人给她多余的关注,她也没有脸面再去麻烦他们,就这?样自己安安静静消失最好。
还有两个月,她的大一生活就结束了。
再沉默地?度过两个月,这?一切就结束了。
腿上的皮肤还有些火辣辣的摩擦痛,叶伏秋忍着不适,撸起袖子准备把所有行李一样样摆放好。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响起剧烈的敲门声。
她手一抖,走去门口,看是不是点的外卖到?了,结果门外响起的嗓音,终止了她开?门的动作。
“秋秋,是我。”
“开?门。”
叶伏秋眼?眶瞬间泛红,一转身,背靠着门板,捂住嘴。
隔了一道门,祁醒的嗓音更闷,更低。
含着示弱,服软,甚至是恳求。
“我们再好好说说,行么。”
“秋秋,你相信我,我真的可以?放下?。”
“只有你在,我才能好好过下?去,你懂吗?”
叶伏秋掉下?泪珠,无?声摇头。
不对,祁醒,你根本就不了解自己。
你的身体都那样警告你了,你还要嘴硬吗?
下?一刻,门板传来一声闷闷磕碰。
像是他把额头抵在了门板上。
下?一句,声音就显得更近了些。
“别不要我,好不好。”
叶伏秋终于憋不住了,喊:“祁醒!!”
她持着酸透的哭腔,说尽狠话:“别放下?!!不是说了要把他们全都亲手了结吗!”
“做你该做的,如果我爸爸醒不了,我会代他出庭!如果他能醒来,我会亲自送他入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