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爸爸一直在被自责,恐惧,愧疚折磨着。
可是,可是。
就在几个月之前,她还抱着祁醒,叫他一定要报仇,让那些所有伤害过他的人血债血偿。
然而此刻,她却发现这把该发出?去报仇夺命的箭,也有自己父亲一份。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像脚下礁石粉碎,像靠山坍塌,像在最幸福的时候突然被人给了一耳光。
恐惧与悲哀袭来,让她在事实面前看清楚,原来祁醒的怀抱……
自己是最不配得?到的那个人。
“叶小姐,如果祁醒没到今天这个地步,我不会成为这个多嘴破坏你?们之间的人。”小陈是祁醒的朋友,是祁醒半个负责医生,他没有道理对叶伏秋这个此刻害处大于益处的人产生同情?。
他说:“过年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在国?外这阵子,他癔症的恶化速度快于过去十年每个时刻。”
“我目睹了两个月的每一次癔症,最严重的时候,他往自己身上刺了三刀。”
叶伏秋鼻尖骤然酸涩,吓得?脚都?软了。
怎么会。
他每次给她打电话的时候,无论是语气还是神色,都?正常的很。
她看向左腕戴着的健康手表,又看向陈私助,“我的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