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了手足之情,为了还在人世的奶奶,他什么都能原谅,也被迫必须原谅,不再?追究。
祁醒的奶奶是?个?冷漠的人,他记得她那句冷冰冰的“啟盛已经是?你的了,你还要什么。”
“你儿?子不好?好?的么,人没事,救回来了,就算了。”
他的奶奶,偏宠另外两个?儿?子太多。
扭曲的心理在少年心里疯长,他一笑,是?啊,就算让警方都找到又能如何。
他们施加在他身上的痛苦,能一五一十地全都体验一遍吗?
不会?。
所有人都会?指着他,说他残忍,说他疯了。
他父亲下了不了的手,那就由他来做。
不是?要证据吗?那他就去找。
于?是?,祁醒在向往死亡解脱的路上,被一场浩瀚的山洪拦截。
痛苦,仇恨,成为了他好?好?活下去的力?量。
他成长为一个?不被人理解的疯子。
可现?在,叶坪成了个?永远都不能开口说话的植物人,他想找到叶坪并通过这人寻找那伙罪犯,线索断在了这儿?。
他恨,却?再?也没地方发泄。
回忆淡淡散去,祁醒借着月光,盯着怀里的女孩。
他抬手,一点点靠近叶伏秋的细颈。
指腹摩挲在她的脖颈,似爱抚似考量,祁醒眼神暗淡莫测。
这么细的脖子,脆弱得好?像只要他稍许用力?就能掐断。
可下一刻,他却?将手挪开,绕去她的腰后,把人紧紧抱进?怀里。
祁醒靠着她的头顶,抚摸着她的后背,伴她安睡。
他在黑夜中露出微微悲哀的微笑。
以气音轻轻开口。
“原来他那个?快上小学的女儿?。”
“是?你啊,秋秋。”
…………
晨间微凉的阳光照进?卧室里,叶伏秋眼皮被刺得有些发热,这才懒洋洋舍得睁眼。
她翻了个?身,怔对?上祁醒目不转睛的眼神,瞬间醒了很多。
叶伏秋揉眼,还没说话,对?方先俯首过来,吻上她唇瓣。
带着薄荷香气的湿润瞬间渡入她的口中,叶伏秋“唔唔”两声推开他:“我还没刷牙呢,你已经起床过了?”
“怎么一大?早就是?甜的。”祁醒亲亲她的脸蛋,调侃:“昨晚上吃的草莓还留着味呢。”
叶伏秋嗔他,“明?明?是?因为我的牙膏是?草莓味的,胡说八道。”
说完,她立刻爬起来,扑在他身上,眼睛笑成桃花花瓣,“今天是?超级重要的日子,都怪你,破坏了我计划里的睡醒第一句。”
祁醒枕着自己手臂,好?整以暇,懒散问:“怎么,你原本打算跟我说什么?”
叶伏秋伏在他胸膛上,初醒的嗓音酿了蜜似的甜:“生日快乐!”
“今天,四月十五日,祁醒先生二十五周岁的日子。”
“对?不对??”
祁醒稍稍愣了下,“我都没注意。”
他用手指划了下她的脸,“什么时候开始记的?”
“从你送我生日礼物那天开始,我就在等你的生日。”叶伏秋笑哼哼的贴在他胸口,感受他说话时的胸口振动,“猜猜我给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叶伏秋,好?不容易打工挣得那几张票子,可别花我身上了。”祁醒故意威胁,不惜自损:“给男人花钱最不值得。”
他后半句直接惹得叶伏秋咯咯乱笑,逗得花枝乱颤。
“放心吧,礼物不在贵,在用心,对?不对??”
祁醒松了口气,摸摸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