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斯克盘腿坐在沙发上,腰部以下瞬间变成了一堆触手。
因为这样比较方便,最近它在家基本都保持着半人半章鱼的形态。
有研究表明,章鱼愉悦时也会分泌多巴胺。每次被王景山撸触手吸盘,它都会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快乐与享受,所以日趋上瘾。现在一天不被摸就难受。
王景山重新坐下,开始为触手们提供按摩服务。
他本身也很乐在其中。这里捏捏,那里揉揉,可解压了。
诺斯克幸福地眯起眼。
好舒服。
“滋滋…景山…滋滋滋…就是那里…唔…滋…嗯……”
“再重一点…太轻了……”
你有听过章鱼的娇喘吗?
王景山默默往鼻子边塞了点纸巾。上上回,他就是没这样做,导致鼻血横流。
不知不觉,触手堆越长越多,在周围盘踞成蛇圈将他缠绕。
吸盘上仿佛长出细细的犬牙,隔着衣服布料啃噬他皮肤的感觉,很痒。
“别闹……”王景山想推开它们,下一秒圈住他的力道却变得更紧。
“别闹了诺斯克,我们快迟到了。”他低头看了眼腕表,装作很着急的样子。
但这次诺斯克并没有放过他。
触手像疯长的藤蔓般充满了整个房间。它轻柔地抱起他,爬向厨房。
“景山,我最近新长出了一根隐肢,你想吃吗?”
青年转过身,黑发带着潮湿水汽,水珠顺着鬓角,与黏液一起像蜂巢甘甜的蜜一般流淌在了男人结实硬邦的胸肌上。
王景山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有些不可思议地说:“你不是说章鱼一生只能长出一根隐肢吗?”
也因此,他知道了诺斯克这个种族一生只能有一次交配,一个配偶。
难道它在骗他?!
“可能是史密斯教授给我动手术的缘故。”诺斯克漫不经心地说着,指挥着一根粗壮的触手握住平底锅的铁柄,第二根触手拧动煤气灶,第三根熟练地起锅倒油。
“你想要爆炒还是汤炖,生腌,或者烧烤?我可以多放孜然。你喜欢孜然。”它喃喃自语。
“不用了。”王景山哭笑不得,“我不想吃。”
从前他是很喜欢吃章鱼的。章鱼瘾犯得最厉害的一次,一顿不吃就难受。
可现在,他完全吃不下去。想到肚子里的章鱼宝宝,是在菜市场看见活章鱼都想买来放生的地步。
“而且,吃了万一又怀上怎么办?”他补充道。
“好吧。”诺斯克委委屈屈地放下了平底锅。
红眸水雾弥漫,像下起了阵细密的雨,看得人心肝肺都发颤,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都捧到它面前。
王景山最受不了它这个眼神,忙哄道:“好好好,我吃。”大不了再怀一次!他豁出去了。
不就是生十几只章鱼宝宝嘛。他一条枪林弹雨闯出来的铁血汉子,怕个鸟!
诺斯克哼了声,“才不要。”
“怎么又不要了?”王景山挠了挠头。
诺斯克:“你不,喜欢。”
王景山:“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了?”
诺斯克慢吞吞地说:“你表现出来的情绪是这样。”
它进步得很快,已经学会如何观察人类的微表情了。
王景山:“我再教你一个新的成语,跟我念,口是心非。”
诺斯克跟着念道:“口是心非。是什么意思?”
王景山说:“就是我嘴里说着我不喜欢,但可能实际上我是喜欢的。”
诺斯克歪头,“那,你喜欢吃我的隐肢吗?”
王景山:“……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