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可以吗?”司子濯有点呆呆的。

“可以,反正是坐车。”荼罗进到院子里,把狗系上牵引绳拴好带了出来。

拉布拉多全程很乖,不吵不闹的,一上车就趴在了后排角落。当然,对于这株邪恶暴力的曼陀罗花,它更多的是惧怕。

胥正豪的魂魄漂浮在花店屋檐阴影之下,满脸幽怨地目送一人一花一狗坐车离开。其实他也想跟着过去,但他现在的形态无法离开花店太久。

荼罗说,花店就相当于他的庇佑所。如果他暴露在外面,有很大概率会被黑白无常抓走。

显然,比起去下面,胥正豪如今更喜欢在人间的生活。他很感激荼罗。

表面上看在花店工作十年的契约是他被奴役,但其实他知道,是自己占了便宜。

荼罗给了他这个孤魂野鬼一处容身之地。

……

保姆车飞速驰骋在路上。期间停了一次,司子濯下车上了次厕所。荼罗给他买了些吃的。

司子濯问:“你不吃吗?”

荼罗说:“我早上吃过了,不饿。”

司子濯也就没有多想。

两个多小时后,车子抵达了南锣市县下的某个古村落。司机是本地人,也比较话痨,路上跟他们讲了很多南锣市的事情。比如哪里的美食店好吃,哪里好玩之类,很热情。

这让司子濯对南锣初印象就蛮好。

荼罗:“你以前来过这边吗?”

司子濯摇头,“我很少出门。”

荼罗牵起他的手,放在掌间把玩了两下,“那就当旅游了。”

司子濯耳根烧红,“嗯……”

前排司机目不斜视。在驶过一段颠簸山路后,他将车停在村口旁边的一家民宿,说:“前面就到了,我就送你们到这里。”

“行。”荼罗一手牵着狗,一手轻易拎起了行李箱,掂量了两下,回头看司子濯:“你带了很多东西?”

“嗯,我比较少外宿,怕不习惯。”司子濯有点尴尬,担心对方嫌弃自己麻烦。

荼罗“哦”了声,就去前面办理手续了。

小村镇有一点好就是管的松,不用登记住客信息。而且前台看他们带狗,也没说什么。

房间条件一般。荼罗自己倒无所谓,考虑到司子濯,特意重新铺了他带来的一次性床单被套。

拉布拉多犬乖巧地趴在地板上看着他们。

“现在时间差不多了。”荼罗掏出老年机看了眼说:“我们去吃饭?”

司子濯:“好。”

荼罗:“你饿了吗?”

司子濯摸了摸肚子,小声说:“有点儿。”

“那走吧。”去餐馆带狗不方便,荼罗给拉布拉多倒了半盆狗粮和一些水,随后才带司子濯离开。

乡野村落很有复古情调。

民宿有个小院子,栽种了一些花花草草,其中也有一条大黄狗。大黄一看到荼罗,顿时站起来汪汪汪朝它大声犬吠起来。

前台见状,探出窗朝它呵斥:“旺财,闭嘴!”

大黄叫得更凶了。

直到荼罗不咸不淡地瞥了它一眼,它就像被抹了脖子的鸡一样,霎时戛然而止。

动物生性通灵。此刻它才明白,自己招惹到了怎样恐怖的存在。

司子濯路过院子时闻到一股熟悉花香,下意识停住脚步,问荼罗:“这里也有曼陀罗花吗?”

荼罗随意扫了眼说:“是有,一株白色的。”

司子濯感慨:“好难得啊,这种花因为有毒,在内陆还挺少见的。”

荼罗:“是么?”

司子濯像开启了话匣子。他平时提及曼陀罗花总是有一种格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