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亏,却远比不得薛恨这么嘴贱,只能零零碎碎地攻击薛恨的身世:“你这个不要脸的小野种,小杂”
“啪”话还没说完,薛恨就用力一巴掌打在了许嘉懿圆圆的脸蛋上,力气大到立刻在许嘉懿脸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巴掌印,薛恨一只手桎梏着许嘉懿的手腕,另一只手用起来也得心应手。
“许老先生没教好你,你薛爷爷今儿就替他老人家好好管教管教你这张满嘴喷粪的嘴。”
许嘉懿彻底被薛恨气得崩溃了,他歇斯底里地抬手抬脚往薛恨身上招呼怎么会有这种人!这种人怎么配得上他的贺三哥!贺钦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
面对癫狂着朝自己打来的许嘉懿,薛恨心里的怒气也终于找到了发泄的途径。他现在或许打不过贺钦,但面对这个只会使阴招的白斩鸡,薛恨揍服他也就是几下的事。
将人彻底制服得没了力气后,薛恨站起身来,听见许嘉懿嘴里还仍然念叨着:“小杂种,薛恨,我要杀了你!”
薛恨“呸”了一声,一脚踹在许嘉懿的大腿上:“老子的名字从你嘴里吐出来,真他妈晦气。”
说完薛恨就往门口走去,走到一半,薛恨却猛地顿住脚步。
紧接着,他回头走回许嘉懿身边,用力掐住了许嘉懿的下巴:“差点忘了,再提醒你一次,关于你偷偷摸摸拍到的那些照片。”
“你想留就留着,想传到贺家人手里去,我也管不着,”薛恨用圆润的指甲在许嘉懿的下巴上掐出了一个月牙形状:“反正老子没爹没妈,老子什么都不怕。”
“但如果你现在给贺钦添麻烦,老子一定亲手弄死你。”
许嘉懿的眼里闪过一丝惊慌挨揍的时候没觉得,可就在刚刚,在薛恨对着自己说这些话的时候,许嘉懿恍然有了一种直面死亡的紧张颤栗感。
薛恨却没再管许嘉懿是什么反应,只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咖啡厅雅间。
门口的寒风冷冷地刮在了薛恨的脸上,右脸上多出来的一道长长的伤口浸出了鲜红的血,被风刮过时痛得薛恨眼眶泛红那是刚才被许嘉懿抓挠出来的。
再怎么娇气的男人,在打架争锋时也不可能让薛恨毫发无损。他大概是恨死了薛恨的脸,或许在他眼中,薛恨就是凭着这张脸勾引的贺钦薛恨除了这副招人皮囊还有什么呢?
薛恨的脸被他抓出好几道印子来,最严重的就是现在还在流血的一条长痕。皮肉破开流血的痛感被薛恨忽视,他也没让许嘉懿讨到好,光是扇在许嘉懿脸上的几耳光,就足够这位小少爷脸肿一阵子了。
愣怔一会儿后,薛恨吸了吸发酸的鼻子,开始低着头往回家的路走。一边走,薛恨的心里一边冒着莫大的委屈:明明是贺钦来招惹的自己,明明是贺钦非要缠着跟自己住郊区,到头来讨人恨的却是他薛恨。
但是比起这阵子委屈,此刻占据薛恨内心更多的,却是他对贺钦的思念:要是贺钦在就好了。
要是贺钦今天没去海市,他们现在会一起在家里准备圣诞节的晚餐,薛恨不介意亲手为贺钦这个厨房白痴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还可以打电话请教一下赵枝玉,怎么样才能做出一只味道鲜美的烤鹅。
吃完晚餐后,他们可以互相依偎着什么都不做,也可以在家里的某个角落里做点什么;又或者,薛恨可以叫上贺钦去小健身房里,两人一起做做锻炼。
再或者,薛恨会叫上贺钦出来走走,小区公园里的积雪还有厚厚的一层,他们可以再堆一个雪人,可以和他们亲手堆出来的雪人拍上一张合影,薛恨心情好,或许会给这张图配文叫“一家三口”。
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要是贺钦在,薛恨不会搭理许嘉懿的话,不会被许嘉懿的爪子挠出血,更不会听见别人骂他有爹生没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