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后退了一步,想本君在外那么多年,还真不适应人伺候,“我自己来,你们先去把里
面收拾一下。”
蒲桃愣了一愣,遣了四个人进去,仿佛终于压不住方才便想说的话,埋怨的开口道:“仙君,
不是小人多嘴,公主这伤刚好,即便真难以忍耐也不能这么瞎折腾啊。”
我这才扭开一颗扣子的手僵了一僵,正要开口,却听得她继续啊道:“方才小人还以为你们只
是忍不住便在外屋睡下了,哪晓得竟然是从里屋折腾到外屋的,公主现在的身体怎么受得住?仙君
,你也太不为公主着想了,都说......”
“停停停!”我再也听不下去了,真不晓得,这些个小狐狸的脑子里除了这么些个事儿,还有
啥?“小丫头片子,脑子里都想什么呢,赶紧把外面也收拾下,让人将膳端上来,待会儿公主醒了
会饿的。”
她却半信半疑的望着我,又吩咐了四人收拾外面的屋子,将剩下其中两人遣去传膳。
待我这洗漱完,换好衣裳,里屋的人总算收拾妥当了,抱了叠被与床单出来,原先还有些肃穆
神情的脸,此下却仿佛很隐忍的低着。
那蒲桃一望那床单,便回头狠狠瞪着我,一副,你果然骗我的神情。
瞟了一眼那床单,只见昨晚潋滟留在上面的血迹,斑斑累累,很是触目惊心。
本君实在是忒的冤枉了,若真要干了什么,便也认了,偏偏昨晚还是个心惊胆战的状况,却跳
进黄河也洗不清。
干咳一声,对着那蒲桃道:“看什么看,还不下去。”
只这声音,怎么听,怎么觉着自己是色厉荏苒,外强中干,做贼心虚,欲盖弥彰的境况。
“是是,”她现着无奈的神情应了两声,领着人走了,到了门口却终于还是忍不住回过头来道
:“仙君,近日您便忍忍吧,为了公主。”
她那神情便仿佛本君是个使用家庭暴力的丈夫,天天惨无人道的虐待妻子,让人痛心疾首,咬
牙切齿。
我呆呆望着她那纤细又孱弱的背影,觉着那之中莫名的透出了一股与其主人极其相似的不思议
思维逻辑以及对于自己这种逻辑的坚定信念。
忍不住揉了揉额头,突而对于今后在这狐狸窝生活感到了无尽的迷茫与悲凉。
“斯生?”正在我这悲凉愈演愈烈,堪堪便要显出那最忧郁最高深莫测的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
标准动作时,床榻上传来了潋滟的声音,“唔,现下什么时辰了?”
连忙转身蹭到她身边,握了她的手道:“快要午时了,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还痛不痛
?”
她摇了摇头,声音还不十分清晰,“还好。”
“现在洗漱不?待会儿吃了饭,带你去趟司寒姨那边,也请她在去找兼虚来看看。”
她便又点了点头,还小声的打了个哈欠。
小狐狸这起床的模样实在有够乖顺的,平日里的那些气势此刻都收敛着,仿佛一只慵懒的猫。
幸而东西方才便备好了,小心扶了她漱口,擦完脸和手,这早午膳便也上来了。
不死山的厨子也不晓得哪里请的,这水准委实不够些。这一顿药膳,粥太清,卷太厚,羹太稠
,便是个容器也用得不恰当。这档次便是比只会煮清粥的阿念,还不晓得差了多少。
我这一看便觉着不对,潋滟果然也就只吃了一些。
“不好吃?”放了手里的碗,一边擦掉她唇上的水渍,一边道:“这厨子的手艺确然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