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的大脑清醒了一瞬,他在葬礼上气的发疯。
那会儿他还是个小胖子,没人拦得住他,在父亲惊怒交加的眼神中他冲上了二楼,踹开那位活阎王的房门,想质问他凭什么不让时玉进陆家陵园。
却看见了满室白烟和一地烟头。
那位陆三爷就坐在角落,听到声音也一动不动。
指尖有一点猩红,烟雾缭绕。
所有人都在讽他心狠、刺他装模作样,可却都忘了,北城这两年谁人不知时玉是这位的心头肉。
他不知怎么忽然就难受的厉害,瘫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哭的头晕,甚至缺氧。
看着屋子里毫无反应的男人,好像看到了一尊冷硬苍白的雕塑,最后他被赶上来的徐父拖着后背拽走,离开前透过模糊的眼泪看见屋内的男人似乎动了下。
他手中好像握着什么东西。
是块玉雕龙。
裂了条缝,又被拿红线缠了起来。
时光匆匆过去这么多年,徐贵不知道从哪听过一个传闻。
据说拿红线把逝者伴身之物缠起来,留在身边,能得逝者托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