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脱衣服的速度是该加快呢,还是减缓?”
“黎烟!”孟斯奕阻拦住她,以免她说出更加不堪入耳的话,“让你感到不被尊重是我的错,但请你原谅一个正常男人在听见你的那番关于?‘在一起’的言论后心中的不忿,你就当我是自私,我当时?想的是,凭什?么我为?你做清心寡欲的和尚,而?你不说纵情声色,却能对不同的人动心,玩品尝别人的游戏?”
“是你自己要做一个高尚的家长。”
“但我也?有后悔的权利。”
“你从前跟我说,你从不为?任何事后悔。”
他去角落捡起被她踢飞的拖鞋,重新放在黎烟面前,“你永远是我的例外。”
她什?么也?听不进去,只想逃离这个有他的空间?。
孟斯奕起身,拉住她:“雪太大,这时候下山不安全。”
黎烟终于?气极,将?薄毯用力扔在男人的身上:“孟斯奕!你故意的!”
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两个人都怔愣了一下?。
孟斯奕无奈地挑眉,双手?扶住她肩膀试图平稳她的情绪:“我发誓真的不知道今天有暴雪。”
黎烟往后缩,逃避他的触碰,她还在气头上,“你总有你的道理。”
门?“砰”一声关上。
那双拖鞋她还是没?穿。
黎烟独自去露台站了会,她希望湿冷的空气能让自己把思绪理清。她十分明白,她这些年能够不为?钱财烦恼、得老师赏识、追逐理想、打拼事业,每一件事都是有所仰仗的,她占了他的便宜,却又要求他尊重自己,黎烟觉得这很没?道理。早知既要又要的人没?好下?场,她却一再在这方面犯错。
理智告诉她应立刻与孟斯奕握手?言和,这没?什?么好生气的,起码他真诚的爱她。可是只谈感情的话,她又不想那么轻易的原谅他昨夜的唐突,她允许他醉酒失态,却不能容忍他清醒着给她下套。
雪落在头顶,叫头发湿透,黎烟苦思冥想也?想不出答案,烦躁的开始责怪这场迟迟不停的雪。
上午十点,一夜荒唐之后终于?令她感到饥饿,黎烟从露台返回屋中,发现孟斯奕正站在厨房。
见她进来,他告诉她:“这里?食材不多,拼拼凑凑估计勉强能做两碗豪华版泡面。”
黎烟没?搭腔,坐在餐台前刷手?机。
孟斯奕背过身煎鸡蛋的时?候,黎烟的目光偷偷追随他。
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并非老朽的痕迹,相反,随着年岁的增长,他身上更多几分少年人缺少的力量感,他有足够的智慧而?非小聪明,他有足够的野心也?有与之相匹配的能力,他会做混蛋事……他只会对她做混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