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的时候才看见自己胸口到肋骨青了一大块,打架被踢被痛击是常态,一开始肾上腺素分泌过盛还没感觉,现在一冷静下来,才发现肋骨那块疼得厉害。
他叹了口气,擦干身体,换上睡衣,从浴室里走出来。
褚荀坐到床边,不知道在跟谁发的消息,见他出来了,放下手机,“洗完澡就去吹头发,穿厚一点,外卖还没到。”
像个老妈子一样。
江昼含糊地应了一声,褚荀站起身,稳稳当当地停在他面前,随后弯下腰,视线和他相平,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睛。
这个距离太近了,江昼吓了一跳,不自然地嘀咕:“干嘛啊?”
“张嘴,我看看你口腔情况。”
江昼顿时面红耳赤,“谁要你看啊?神经病,滚开!”
褚荀拉住他手腕,语气软和,“你脸又肿了,你没照镜子吗?要是咬到自己了,就得抹点药。”
他也不管江昼愿不愿意,先把人拉回来,伸手就卡住他下颌,手指强硬地挤进对方齿间,像是想掰开一只不肯吃药的小猫的嘴一样。
江昼一整个目瞪口呆,不是,褚荀有病吧?他就说褚荀有病吧?
谁没事会去掰同学的嘴啊?
他真的有病啊!
偏偏褚荀手指都卡到他牙齿上了,江昼再不情愿也不敢咬他,只能配合地张开嘴,羞愤地闭上眼,不敢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