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啊?”
不管他怎么哄,褚荀都不吭声,薄唇抿到一块,脸上写满了“你这个负心汉”。
心眼子比针细的褚荀。
江昼确认四周没人了,捧住他脸,左边亲,右边亲,跟哄宝宝一样,脸颊发烫,“好啦别生气了,喜欢你,真的喜欢你,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生闷气啊?”
“还在生气。”褚荀面无表情地说:“要再亲十下才能好。”
江昼一下子就笑了。
他们回到班上的时候,同学们来了不少,围着褚荀不走,问他关于竞赛的事。
他们学校有不少竞赛生,但公认最牛逼的只有褚荀。
人太多了,褚荀脱不了身。他人缘算不上差,长得牛逼加上成绩好,在学校总会有一批人无脑吹捧。
龙傲天进班的时候,就看见班上乱成一团,顿时怒火中烧,“你们在干什么!立刻滚回自己位置!”
同学们做鸟兽散,龙折莲脸色难看,“又是一个新学期了,调整一下位置,按照上次期末考来分。”
江昼心里一咯噔,他是不是不能挨着褚荀坐了?
座位分布被张贴到后黑板上,晚自习下了,一群人挤着看。
他们小组果然被拆开了。
现在他们一个组成绩都已经很拔尖了,龙傲天喜欢把不同水平的人分到一个组,美其名曰互帮互助。
江昼被分到和许文婕一个组,龙折莲还把他任命为小组长,要求他带领小组一起进步。
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还有当上班干部的一天。
南北双贱也被分开了,谢京宥坐在最前排,而梁雁坐在最后排,两个人之间隔了一道银河。
一开始梁雁下课了还会穿越半个班级去找谢京宥聊天,过了十几天,他忽然就不再去找谢京宥了。
他们两个朋友都很多,少了彼此也没什么影响,班上同学甚至没发现他们两个一夜之间断了联系。
江昼是第一个发现的,他体育课喜欢跟着谢京宥他们打篮球,好多次只要谢京宥在场上,梁雁就会说他不来,两个人一起好久没有一起上场了。
他们两个没有吵架,就是莫名其妙没了关系而已。
脾气好的人最不缺朋友。
他们两个都不缺。
谢京宥很快和他对新同桌打成一片,两个人取了个新的组合名,叫“南辕北宥”,又碰瓷了某个著名歌手,还比之前的“南北双贱”更有格调。
上课的时候,谢京宥和新搭档配合默契,他接嘴,搭档就捧哏,把老师都给气笑了。
于是“南北双贱”就被埋没在过去那段小岁月里,偶尔会被当成笑话提起。
只剩下“南辕北宥”。
江昼偶尔还会找梁雁聊天,梁雁倒是肯搭理他,眉眼明明带笑,却透着凉薄,漫不经心地听着他说话,时不时搭腔。
但这都会在谢京宥靠过来的那一刻消散。
梁雁会微笑着离开。
次数一多,谢京宥也不肯过来找他们玩了,四人组莫名其妙地被分割开,像是没有任何理由,几乎没了联系。
国庆节转眼就到,他们年级经过层层讨论,多方争吵,学生抗议等等环节,最终决定放假三天半。
甚至舍不得凑个四天。
江昼这几天总是做噩梦,出现鬼压床的症状,他对接吻到了魔怔的地步,动不动就要拉着褚荀去个没人的地方接吻。
褚荀要是不亲他,他就根本做不进去题,耳晕目眩,好长时间都缓不过来。
国庆节之前考了一次试,江昼发挥失误,从年级前一百跌到一百五十多名,而褚荀专业第一次跨过了一百二十分大关,稳坐年级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