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山鸡许少卿自尊的城墙再次瓦解了,里面的驻兵都潮水一样涌出去投降:“哪有……哪有那么大事?是我,我解决不了问题,觉得你好欺负我说话不用负责任就乱发泄。那,我知道了,现在你生气了,那我就知道这件事很严重,我以后就不敢说了。我不敢说了!不就完了吗?我保证好好说话,不就行了吗?”
安鲤:“不,我觉得你说得对。我一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许:“我说了我没那个意思!我…是我缠着你的,是我把你拖到浑水里的,是我离不开你,把你掰弯也非要拴住你不可的。现在这一切是我自己一步步走过来的。跟你没毛关系。”
安鲤:“不,我不应该……”
有个书包上挂满厂牌标带着大框眼镜的中学生贴着另一侧的墙根走过去,小声叨咕了一句:“oh,god,so gay。”
许:“……”
安鲤:“……”
安鲤口气正常起来:“许老师,您这么演情绪就对了。用再给您对一遍吗。”
许:“……”
“对吻戏吧。”他说着,揽住安鲤的腰一顶,伸出舌头在路灯下来了一个上床风格的吻。
在随时有人经过的露天场合和一个男人接吻,这件事紧张又刺激。安鲤头皮噌噌发麻,一下子浑身上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经过此地看到这一幕的人真是造了孽了。他想。如果是去年的自己,看见这俩男的在路上啃,肯定要闭着眼睛吃一粒草珊瑚含片才能走得过去。
但此时,他却不在乎别人的眼睛健康和兜里有没有含片,摒弃良知,沉沦其中了。
许少卿亲得有点喘了:“宝贝口水好多啊。怎么这么喜欢和老公在外面亲亲呢。”
安鲤脸发烧:“我是害怕。你怎么一下就这么开放了都没有过渡期。”
“嗯老婆,咱们已经多久没做了?想你了。今天小朵出院了,庆祝一下吧。”
今天……我爸不要我了。你抱抱我吧。
我的爱人。
第九十章:我有药,你有病吗
半夜安鲤撑着腰,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想去喝点水。
许一把拉住他,声音警惕:“你去哪儿?”
“……渴了。”安鲤回答。
过了会儿,手松开了。于是安鲤下地喝水,又走回来躺下。
身后的人蹭上来抱住。
……
安鲤觉得自己被监视了。
他再上班的时候被通知已经从八层办公室给调到了十二层。一出部门就能看见许少卿办公室的大玻璃。
下班许会在车里等他,然后邀请他共进晚餐,然后到1208或者自己家去“讨论工作”。许有时候工作很多,电脑手机敲个不停,偶尔还要视频会议,而安鲤只要起身上个厕所,许少卿的眼睛就会盯住他。
这样过了三五天,安鲤实在忍不住了。于是这晚上他说:“我得回家一趟。这么放着我房子白租了。”
许也穿上外套:“一起。”
安鲤:“……”
许少卿的脸冷了。看着他:“我就知道。”
安鲤没说话。
“你到底想我怎么做?”许少卿愤怒地抽气:“跟我睡觉做爱但是不告诉我你家在哪。这他妈算什么事?咱们又回炮友了吗?因为我那天说了句‘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以你就把世界封了不让我进了。这事儿死活过不去了是吧?还是你给自己随时抽身留后路呢,你还是想离开我是不是?”
安鲤脸白了点。
过了会儿,他说:“好吧。”
安鲤开车把许带到南城一个小区。这个小区看着比之前那个新,但是感觉很杂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