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鲤:“我可没说什么。”

他这次确实没说什么,基本都是在听往事随风说。而且,许少卿是给了他新生活和工作的老板,刚才,他还夸了许几句呢。

不过,在那小孩的眼里,这都是纯1为了拴住直男的阴谋而已。

可安鲤也不能阻止艺术家的发散性思维吧。

他坚持:“我什么都没说。”

许少卿审视他的表情里有几分真诚。

许可质问安鲤的话很多:你为什么挂我电话?为什么不看我信息?说好不用小绿为什么还用?说好不要跟人聊骚为什么还见网友?为什么还加了人家的微信?是不是想要删除小绿,毁尸灭迹,跟我玩灯下黑的猫腻,好跟他暗度陈仓?谁给你的胆子?谁给你的工作?

今天,他在揪住安鲤小辫子这方面发横财了。

不过他现在想问的只有一个:“你到底和他说什么了。”

许:“你要没跟他说我的事,他不会平白发这四个字给你的。要不要我自己去问他?”

安鲤:“……”

他的表情心虚,马上就被正在审视他的许少卿捕捉到了。许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愤怒:“你又想要和我分了是吧?”

安鲤赶紧解释:“绝对没有!对不起,我背着你用了那个软件。不过我和往事随风确实只是朋友,因为我有时候,也需要和人说说话……可是以前的朋友我不能再找了。”

他差点就要说明了原因,可是想想,没必要,而且说来话长。

“总之,我们就非常单纯的聊天来着。”

许少卿:“你是说。你挂我电话,不回我信息,反而非要和这个小娘炮说说话?”

安鲤一惊:“你一个……你不要用这种歧视性词汇攻击同志吧。”

“安鲤!”许少卿郑重叫了他大名,声音勉强沉着,听起来似笑非笑地古怪。

“这种话现在居然轮到你来跟我说了?你骂我死基佬艾滋病可以,我就不可以说他娘炮了?恐同直男都会替性少数群体发声了?你长进可不小啊?但这是重点吗?!我问的是,你和他说什么了,他怎么会给你发这种信息?那小b孩他有没有点素质!知不知道什么叫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许少卿卡了下壳,“炮,炮友!”

“嘘小点声!你嚎什么嚎你倒是不住这儿了……”安鲤惊慌四顾,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有所好转的情绪,又要被这个混蛋拉回去了。

“行,不是重点。都不是重点。”安鲤压着火,“我说了什么,无可奉告。他要发什么信息给我也不是我让的。你要么上楼,要么回家。我今天……我今天心情不好,我不想吵架!”

“……”

许少卿眉心紧紧皱着。

安鲤把注意力集中在他那两条几乎要拧到一起的眉毛之间。如果把许刚才扔在花坛里的花生壳拿来一片,大概可以夹住。于是安鲤伸手,用两指撑住那两条眉毛,分开。

“别皱眉。”他说。

许少卿抓住他的手,把他拽过来用力抱在怀里,安鲤能闻到他呼吸中的烟草味。

“我他妈心情还不好呢。谁管我?”

他声音十分委屈。

安鲤突然想到一个画面。许少卿大概站在这里,一颗一颗抽了烟,直到包空了,他都没走。

这只是自己的想象,但安鲤的胸腔里已经有些心疼。他情不自禁拍了拍许的后背,马上又对自己很无语,想到自己上次那天说过的各种露骨醉话,就更加的羞耻和尴尬。他想,自己心情不好了想找朋友聊聊,而许少卿这个色情狂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是想做爱。许大概就是因为这个,才夺命call还在楼下等着的。于是他清清嗓子说:“要上楼吗……还是,去你车里做。那里能更暖和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