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也跟青王大致相同,在路上听到那些传言,心弦登时绷紧,推理谁是谋反之人。

如果徐璎查不出来会不会宁可错杀,绝不放过,将他们所有人一起杀了?

在诸王惶恐不安之际,沧浪斋里的徐璎好不容易将人留下,珍惜机会,迅速反思,猜想应该是所有人都在场,他们不好下手,避免背上弑君的罪名。

徐璎调整计划,挨个召见,并贴心地遣退所有侍从,单独对话。

首先是青王,宫人找到青王,躬身行礼:“青王殿下,陛下有请。”

众人目光齐聚青王身上,室内气氛低沉,青王心口受到猛烈撞击,脸色惨白如枉死的鬼魂。

宫人见青王面色不对,忍不住开口问道:“殿下可是身体不适?”

青王三魂丢了七魄,讷讷地摆摆手,声音发虚:“我没事,去见陛下吧……”

宫人提起警惕,用余光偷瞟青王,万一他要是倒在路上,她还得跑去请太医。

沧浪斋里空空荡荡,青王方踏进门槛,身后的门就吱呀一声关上,他慌张回望,心口砰砰直跳,步子不禁往外飘,然而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身后又传来女声:“青王?”

汗珠布满青王的额头,青王哆哆嗦嗦地扭动脚跟,转过身,向前飘去,在合适的位置停下,头几乎要埋进肚子里。

“陛下,众所周知,我在青州从不过问政事,多年来没有打过铁矿一点主意,本本分分,绝无反叛之心,望陛下明鉴!”青王一咬牙,跪下高呼。

这架势把徐璎吓了一跳,本是给他们机会动手杀她,谁知青王一进来就瑟瑟发抖地告罪,徐璎听得满头雾水,青王这话不打自招的成分也太重了。

徐璎失笑道:“这是说的哪里话,我自然是信你的,快快起来。”

青王小心翼翼地探头,徐璎面带和蔼可亲的微笑,不见怒意,更加紧张了,先帝就是喜怒不定,看着在笑,殊不知心底早已经盘算好怎么杀人了。

“别紧张,找你来就是简单话话家常。”徐璎亲自下去扶起青王。

青王转头环视空荡的房屋,背后发凉,话家常为什么把宫人叫下去,徒留他们二人?

徐璎又聊了聊青王的儿子徐敛,青王心口紧缩,不禁暗道:“这是拿敛儿威胁我?”

说了大半天,青王一直附和,徐璎口干舌燥,聊不下去了,挥手送走青王,就见青王的面色肉眼可见地转好,逃也似的离开。

徐璎默默无语,抬手摸了摸脸,“我又晒黑了?怎么像是大白天撞到鬼一样……”

咕噜喝了一碗水,徐璎再战,派人把衡江王叫来。

青王逃命一般跑回去,气都没喘匀,所有人就围上来好奇问道:“陛下因何事唤你?”

“……陛下,流言不是空穴来风,陛下在查谋反的事情!”青王勉力咽了咽唾沫,憋着气快速说。

众人皆惊,互相看一眼,纷纷摆手,示意不是自己,紧接着衡江王就被叫走。

衡江王郁闷,一路上都在想到底是谁谋反,陛下叫他过去,莫不是有人栽赃嫁祸他。

到了徐璎跟前,衡江王也是被单独审讯的架势吓到,开口就道:“陛下,众所周知……”

“停,”徐璎打断他,不知道他们从哪里背来的作文模板,张口闭口就是众所周知,“我找你过来是想聊聊徐冲。”

衡江王瞳孔猛然扩散,似乎受到更大的惊吓。

“我觉得徐冲很有天分,可以多加培养。”徐璎说出后面的话。

衡江王松了一口气,忽然觉得查谋反的事情也行,当即就说:“陛下,关于谋反之事,我有怀疑!”

“啊?”

徐璎懵了懵。

送走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