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各位明公照顾,尤其尚书不准官吏们议论某,免去不少非议,我一直记着您的恩情,尚书若有需要,只要力所能及,我都会替您办到。”
韩岱诧异,挠挠头,他有替高筠说过话吗?每日事忙,记不清了,可能只不过是他顺手而为的一件小事,不料就被高筠记到现在,都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这该是多好的女郎!
“不必麻烦你,当时不过举手之劳,何足挂齿。”韩岱伸手拿起桌上的篮子,心里感慨万千,被刘绪忽视的郁闷消减不少。
“于您是举手之劳,于我却是大恩,况且父亲还一直念叨着您,担忧您在这里着凉受风寒,可惜父亲身体抱恙,不能亲自前来,正好我可以自由出入此处,父亲便命我代他走这一回,待病愈再来探望。”
虽然韩岱和高筠她爹并不相熟,不过高筠递了台阶,韩岱便顺着走下去,立即说:“不必劳烦他,安心养病就是,心意某都领受到了。”
高筠淡笑,“尚书放心,过几日我就寻个机会,同陛下说说情,工部的公务都要积压成山了,没尚书在,真是不行。”
“哪里哪里……”韩岱十分受用地摆摆手,听见高筠要帮他说话,心里更是感动得不行。
寒暄完,高筠不便多留,抬手告辞,韩岱笑呵呵地让人送她离开。
高筠又去找到侍郎、员外郎等人,故技重施,有看穿她心思的,只不过眼下尚在停职期间,高筠又有圣宠在身,前途无量,没必要得罪人,揣着明白装糊涂,收下她这份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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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绪收到不少信件,旁敲侧击,询问入学国子监的事情,刘绪本想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又怕那些宗室找借口不来,于是暗暗透了点口风,不来可以,日后莫要后悔便是。
卢渐步履匆匆,面露喜色,找到刘绪。
“相公,孙卓的身份有眉目了,此外还抓住了他的把柄!”
刘绪眉毛弹起来,“怎么说?”
“下官遣人去孙卓籍贯之地查访,发现无人识得他,查阅县志和户籍册,也无法对应,他的身份极有可能乃捏造而成,下官在幽州邻地以画像摸索,最终功夫不负有心人,让我找到一个孙卓的旧相识。”
“原来孙卓此人本农户出身,与他的妻子齐娘子是表亲,这齐娘子原姓林,父亲林怀仁乃青阳县主簿,因谋害同僚下狱,齐娘子被萧家退婚,萧家在不久后就娶了新妇,齐娘子不甘,屡屡前去纠缠,被萧家羞辱,孙卓替她出气,在一雨天,推了那萧家郎君入河,任其溺死,携齐娘子改名换姓逃走,萧家告到官衙,那二人已经没了下落。”
刘绪捋捋胡子,“可有证据?可别在陛下面前,让人以为是我污他!”
“人证物证俱全,萧家可都还在呢,一直在寻找孙卓,不想孙卓躲到幽州来了。”
刘绪终于露出笑容,总算能把此人除掉了,就算陛下有心包庇,也不能任用一个身负命案的人做监察官。
第二日商议监察司之事,推选监察御史夏典、刑部司郎中上官华等人,加上孙卓,一共是七个人。
进程即将推到监察司的归属问题,然而在人员确定的最后关头,有官员站出来反对:“陛下,臣以为孙卓此人不堪入选监察司。”
徐璎问:“为何?”
官员高声道:“陛下,现已查明,孙卓隐瞒身份,实乃逃亡罪犯,曾杀人后改换姓名,如今又欺君罔上,蒙蔽圣听,陛下万万不可留此人在身边,亦不能授予官职,否则践踏律法,伤害民心,有损陛下神威。”
徐璎则是惊诧不已,紧接着那官员就将来龙去脉讲清,还呈上了萧家的诉状,衙门调查的案卷。
在徐璎翻看案卷之际,刘绪跪地请求:“请陛下立即下令逮捕,将孙卓绳之以法,肃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