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花时间重新坐下来,取出徐璎临走前给她的令牌,迅速调动禁卫军,在各处设下埋伏,但凡有异动,皆可当场拿下,并另外带一支禁卫军离开幽州。
徐琅一走,幽州突然没了主事人,各族心动,商议联系诸王入主幽州,尤其是刚回来的青王徐格,青州距离幽州近,是最合适的人选。
虽然宗室之内许多人意动,但他们也敏锐地察觉到怪异之处,一切似乎都太顺理成章了,徐璎出去暗访,按理说身边护卫齐全,为何这么容易就出了事。
最重要的一点,徐琅为何有调动禁卫军的令牌?别无其他的可能,就是令牌是徐璎提前给她的。
幽州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徐璎没必要突然把调动禁军的令牌给徐琅,无疑把自己的生死交付到徐琅手上。
纵然她们姐妹情深,但徐璎可是帝王,凡是做了皇帝,哪个不多疑,兄弟反目比比皆是,徐璎就不怕徐琅拿了令牌,暗中筹谋反她?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这都是徐璎设下的圈套,和徐琅联手演的一出好戏,表面上是徐琅调动禁军,实际禁军是徐璎早就安排好的,锦州逆党和长安谋乱的人铲除了还不够,要彻底清理违逆她的人!
不得不说,徐璎这招太毒了,就是勾人豪赌,明明都能看出这是陷阱,但总有胆子大的出来搏一搏,徐璎顺势将这些人都洗刷掉了,剩余一些胆子小的绝不敢对徐璎吆五喝六,指指点点,那些人就不成气候了。
宗室诸王纷纷推拒幽州某些人的邀约,也拒绝让他们推自己的儿子即位,事情成功了还好,就怕事败,与其冒这个风险,不如默默等徐璎日后的册封,还更加名正言顺。
幽州旧族气急败坏,大骂诸王胆小如鼠,杨敬气愤道:“天生没有为君命格,看来是天意如此,徐晋气数已尽,当取而代之,改朝换代!”
杨敬登门寻找刘绪,刘绪称病不见,再问其他公侯,更是避如蛇蝎,主要是徐璎给的待遇还不错,从不辜负任何一个认真做实事的人,就算有什么不愉快也是对事不对人。
“徐璎禁止铺张,连大摆宴席的资格都没有了,这也能忍?”杨敬怂恿道。
“又不是单单限制我们一家人,连大家她自己的吃住也很俭朴,甚至每日上朝都是步行。而且不摆宴席也好,节省诸多不必要的开支,挺不错的。”安国公如是说。
杨敬又说:“她还强逼众臣筹款修建宫室!”
公侯们更加无所谓,“我们并非被强逼,而是自愿的。此外,那不是时候特殊吗?一等国库充盈了,大家她还返还了一部分!”
比起其他一毛不拔的皇帝,徐璎算是够可以的了。
没人想做杨敬的筏子,全都拒绝了杨敬,杨敬不明白,他们何时这般安分了。
撺掇公侯失败,杨敬干脆抢了永王世子闯宫,预备推永王世子做傀儡皇帝,自己在背后弄权,等时机成熟,自己再取而代之。
众人默默看着杨敬的动作,如果他成功了,可以以挟持永王世子之名踩杨敬上位,他若是失败了,自己没参与,也没有什么损失。
然而不出众人所料,杨敬刚进萍水街就被埋伏的禁军死死压住,徐琅杀了个回马枪,将杨氏一族屠戮殆尽,又装作前去寻找徐璎离开幽州。
一时间,幽州局势寂静无声,杨敬的下场就在眼前,没人再敢出来篡权,众臣被徐琅吓得瑟瑟发抖,静静做好自己的分内事,祈祷徐璎早日回来。
徐琅在城外等了几日,百官各司其职,幽州静悄悄,她寻思着徐璎还没回来,是不是想再钓一阵,略一思衬,命人传消息徐璎已死。
众臣冷哼道:“想诈我?淮阳长公主停留在城外一直没离开,萍水街内也是平平静静,并无慌乱之象,哪个蠢货会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