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男人身上布满了血窟窿,成了一个血人,病房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男人的叫声惊恐凄惨。
年轻男人已经吓傻了,忘记了跑,忘记了叫人。
闻声而来的医生护士,看到这一幕先是一愣,但很快他们的注意力便到了贺星辰身上。
医生连忙奔过去,“贺医生,你醒了?”
“嗯。”贺星辰抽出纸巾优雅的擦拭着脸上的血迹,完全看不出之前的疯态,“给我安排个全身检查。”
“好的。”医生连连点头。
贺星辰嫌弃的把染血的纸巾扔进垃圾桶,“换个病房,脏了。”
疤痕男人痛得不停抽气,闻言咬牙怒吼道:“贺星辰!”
贺星辰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轻勾唇角,“三哥,我的手没废。你完了。”
疤痕男人不信,“你骗我,怎么可能。那么多医生都诊断过,你手上的骨头都已经碎成了渣,根本治不好。”
贺星辰往门口走去,背对着男人说道:“你忘了三哥,当年你把我从6楼推下去,我的脚断了,医生说治不好,我会终身残疾。但最后还是痊愈了,根本看不出受过伤。”
走到门边,贺星辰停下脚步,扭头看向男人勾唇,露出一个笑,“你不是说我是怪胎吗?怪胎的恢复能力总是很好。”
那笑冰冷阴森,男人吓得瞳孔不住颤抖,心里阵阵发寒。
贺星辰手没事的消息传出去后,他的三哥贺星宇被人带走了。
贺星宇的爸,也就是贺星辰的大伯贺志文找到贺星辰。
此时贺星辰正在换衣服,他今天出院。
贺志文忍气吞声的说道:“星辰,星宇是你三哥,你跟那边说一声,让他们把人放了吧。”
贺星辰换上衬衫说道:“大伯还是叫我野杂种吧,我听着习惯。”
贺志文干笑一声说道:“星辰,以前是大伯的错,咱们都是一家人,你年轻人大度点,别怪大伯。”
“我是私生子,可算不得贺家人,连族谱都上不了。”
“哪儿的话,现在贺家这一代就你最出息。星辰啊,你三哥他的事”
贺星辰扣好衬衫扣子转过身看向坐在会客沙发上的贺志文,打断道:“大伯,我这人记仇。”
贺志文虽然生气,但。寓言。又不敢破口大骂,他怕贺星辰一个电话让贺星宇在里面受更多的苦。
最后贺志文气急败坏的摔门而去。
***
凌落已经好多天没出门了,每天不是在家打游戏,就是在家吃零食追番看剧。
张凤瑶本想带他出去散散心逛逛街,他都不敢去。
他现在已经不敢出门了,因为不确定出去了,还能不能再回来。
凌家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凌落总不能一辈子待在家里不出门。
张凤瑶把一碗水果递给凌落,坐到他身边摸摸他的头问:“小宝儿,马上就要考试了,你想参加吗?”
凌落垂头吃着水果,雪白的脸颊仓鼠一样,一鼓一鼓,许久都没有说话。
张凤瑶温柔的说道:“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妈妈都支持你。你若是想参加,那咱就参加。你若是不想,我们在家当咸鱼,你爸和你哥也是养得起咱们的。”
当咸鱼自然是幸福的,但他更想当一条自由的咸鱼。
可以出去上学,可以和三五好友一起吃喝玩乐,可以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而不是只在家。
一直在家人是要废的。
凌落抬头看张凤瑶,眼底满是渴望,“妈,我想。”
下一秒他话音一转,低落的说:“可我怕。”
他怕一不注意又被那三个男人抓走。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