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来这儿会惹侯爷不耐烦,还隔三岔五地跑来,真不怕侯爷讨厌你?”
“你住嘴!”孟松月咬牙切齿,“也就你敢这样和我说话,回头我让人割了你的舌头!”
沈朱杨无所谓地耸耸肩,“你要割了我的舌头,卑职也只能顺从,只是怕日后没有人在侯爷面前替你说好话,也没人来哄你开心了。”
孟松月被气的说不出话来,这沈朱杨平时就一副吊儿郎当的风流性子,连孟松月都敢打趣,只有在孟衍面前安静如鸡,连个屁也不敢放。
“那个女人究竟什么来头,能让孟衍哥哥陪他下棋!”
沈朱杨笑了笑,“不是侯爷陪安姑娘下棋,而是安姑娘陪侯爷。”
孟松月一听,眼泪越掉越凶,“以前孟衍哥哥身边哪会有女人,早前有女人围着他打转,孟衍哥哥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怎么可能会让那个女人陪他下棋?”
“我哪猜得透侯爷的心思,只是说来有趣,安姑娘初次来宣平侯府时”讲到这里,沈朱杨忍俊不禁,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这让孟松月更加好奇,连忙追问。
“然后呢?”
“然后安姑娘吐了侯爷一身污秽。”说到这里,沈朱杨忍不住笑出声来。
孟松月愣住,谁不知道孟衍喜洁,连与人触碰都嫌肮脏,这女人吐了他一身,还能平安无事地留在府里陪孟衍下棋?
沈朱杨知道孟松月这是什么表情,于是摊手道,“我也不知道,只是能看出侯爷确实待安姑娘不同寻常,让我装病重金请来安姑娘,结果人家中暑吐了侯爷一身,他不但没有生气,还让安姑娘留在府里但安姑娘认毒解毒确实一把好手,也就留在府里替侯爷试毒了。”
众所周知,孟衍的父亲孟桓死于苗疆蛊毒,这事给当时年仅十六的孟衍造成了不小的打击,以至于后来他消沉了好一阵子。
只是这事之后,孟衍变得喜怒难辨,阴晴不定,虽说沈朱杨是在孟衍出征西南认识的,也不知道在这之前孟衍是个什么性格。
沈朱杨之所以害怕孟衍,是因为当时他还是西南称霸一方的地痞流氓,结果被孟衍揍得落花流水,卧床半月,俗话说的好给了鞭子再给糖,谁能想到孟衍朝被揍成猪头的沈朱杨抛出了橄榄枝,他这才跟了孟衍。
也就是揍服。
只是今日沈朱杨这么多话,要是回去给孟衍知道了,估计训练场上等待他的又是一顿胖揍。
【三】质问
这会孟衍正在练兵场练功,阳光炙烤着大地,整个练兵场犹如一个巨大的蒸笼,叫人呼吸困难热汗淋漓,他扔了手中的木剑,气喘吁吁地坐到一边。
安芷看准时机,举着伞站到孟衍身旁。
“侯爷成日这么晒,不说晒伤,连肤色也没见黑多少。”安芷难得开启一个话题,这让孟衍别过头,多看了她一眼。
明明应该是汗味尘土味极重的练兵场,孟衍鼻翼却萦绕着一股幽香,是皂角与玫瑰融合在一起的清爽气味,冲淡了本应有的咸涩汗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