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陈桉一眼,他的表情依旧冷静,只?是在视线扫到?她没穿袜子?露出的脚脖子?时微微蹙起。

他们担心的不是同一件事。

但应倪也能理解,毕竟人与人之间,很多时候是没法共情的。

她收回目光,沉默地抖了抖烟灰,似被陈桉的冷静传染,一支烟燃烬后,她没想象中的暴躁,甚至抬眼说话时能带着点岁月静好的淡笑。

“烟给我,你先?一个人回去,我再?坐一会儿就回来,保证没事。”

陈桉看着她,没说话,代表不同意。

“我不是在发脾气。”应倪解释。

她需要再?冷静一点,爸爸去世、妈妈做手术都是这样?的,她需要一个人慢慢地想,想清楚,确保做出的决定无论是什?么样?的结局都不后悔。

“你觉得我能把你一个人留下当乞丐?”陈桉说着将外套脱下披在她身上。

应倪转头?眯起眼,阴阳怪气,“老板行?行?好扔两颗硬币呗。”

陈桉从喉咙里冷呵出一声,在台阶上一点也不像个总裁样?地坐下。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蠢?”应倪忽然问。

其实?签合同时她不贪图便宜,再?多想想,或者加上陈桉推的助理微信做个背调,做到?任何一点,都不至于半夜从床上连滚带爬地坐到?泥土飞扬的街道叼着烟焦头?烂额。

在知名企业家?眼中,自己是不是如同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跳梁小丑一样?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