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得。
手?肘离开床面, 两人间存留的空间被瞬间挤压。
应倪想起?读小学?时很爱玩的一种的游戏。昏沉柔和的午后?,老师在讲台上深情并?茂地讲课, 她昏昏欲睡地托着腮,另外一只手?紧握住自动铅笔。
百无?聊奈地按着顶端,铅笔芯便富有节奏的扎在手?心的软肉上。
这会儿的感觉和那时很像,但又截然?不?同。
可能是腿部的肌肤比手?掌更柔软敏感,也或许是铅笔被从?窗户外面斜进?来的阳光照得滚烫。加上粗细程度南辕北辙,即使隔着一层不?算纤薄的布料,在没有任何节奏可言的痉挛抵动下,像被老师忽然?点名?一样,打的盹一下子就惊醒了。
陈桉有点好笑地道?:“掐脖子?原来你好这口。”
“……不?好。”应倪平躺着用两只眼睛乜他,“不?是说?好一周两次吗。”
比起?前两个字的坚定,后?半句显得有些瓮声瓮气。
心虚的原因大概是体内的水分太充足了,两片薄唇翁张间,被溢出来的那一部分打湿得酸酸涨涨。
夜里的公馆远没有雅顿庄园安静,处于闹市的缘故,时不?时传来几声轮胎擦地或者鸣笛的声音。好在楼层不?低,玻璃厚实,透进?来后?,并?不?刺耳。
反而是陈桉的声音让人耳膜发痒。
“十二?点已经过了。”他陈述。
应倪一副很不?相信的样子,调子倔倔的,“是吗。”
陈桉咬上她的唇瓣,“今晚和明早,选一个。”
应倪口腔里的氧气被全然?掠过,含混不?清地答着:“早上。”
陈桉放开她,下唇瓣冒了点鲜红的血。是他吮吸舌尖时被她留下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