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桉当然不会和一个醉鬼计较没醒还能说话的事实,安静地上了最后一层台阶,离门口?还有?几步之遥,动了动肩膀问:“钥匙在哪儿。”

应倪咕咕哝哝地道:“包里。”

陈桉拎在手里的小挎包往后递,“自己找。”

应倪难受得一点也不想动,“你找。”

“那你下来。”陈桉松手。

小腿忽然缺失了禁锢的力量,应倪没安全感地吊住他?脖子,在颈窝里摇头。

毛茸茸的脑袋贴着皮肤拱来拱去,发?丝刺挠着皮肤,陈桉喉结轻滚了一下,耐着性子讲道理:“你不下来我怎么找钥匙。”

“不要。”

“下来。”

应倪抬起下巴,有?些生气,“说背我就我,让我下来就下,你帮我当成什?么了?”

“酒鬼。”

应倪:“……”

反正她就是不想下,想直接躺在床上,他?自己想办法找钥匙,门爱开不开,大不了她就在他?背上睡一晚上。

反正辛苦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