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一过,酒店接着?筹备更为浓重的跨年夜。二?十九号那天,应倪在更衣室接到了姑姑的电话。

虽然是晚上,说是晴天霹雳也不为过。

应倪想过何若宜四处借钱,但没想过是去借公司的钱,以挪用公款的形式。

应军莲在电话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沉浸在儿子?刚平安回到学校,女儿又即将进监狱的悲伤之中,应倪反复询问多?次,才弄清事情的细枝末节。

何若宜是公司财务,负责公司某处厂房和?水电的收取上交工作,利用对账时间差,转了八十三万的租金到自己账户上,然后又提出来现金给了被何辉打?伤的受害人。

“都怪你姑父,说是几天就能外面的钱收回来,现在好了,被发现了。”应军莲抽抽噎噎地哭诉,“我问了律师,说不是进行非法活动,也没有盈利,三个月以内还上就不用坐牢。”

应倪没搭腔,姑姑还惦记着?她的珠宝,衣服被一股脑塞进柜子?,砰的用力关上,“早卖了……”她背过身,靠在储物柜前,“我身上就八千块,房租生活费,还不算我妈的药钱。”

“那可怎么办啊。”应军莲又开始哭。

应倪抿紧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