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能这样吧?还好巫冶他姐姐回来了。”
李娉半年后?改嫁,和丈夫一起做运输生意,巫冶的姐姐巫陶经常独自在家,悄悄跑来看巫冶,带巫冶去吃点好的。巫陶比巫冶大六岁,已经是个十四岁的姑娘了,但仍是没有办法将?巫冶从窒息的家中救出来。
大姨又欣慰地说,一定是老天开眼,巫家那个混账男人?暴雨夜出去打牌,边喝边打,掉进河里被淹死了,尸体过了几天才被发现。
这下,巫冶是彻底得救了。
不知道?巫陶是怎么给母亲和继父说的,不久她就搬了回来,和巫冶一起生活。两个孩子?虽然都没成年,但也将?日子?过得像模像样的。后?来巫陶上大学、嫁到外地,巫冶又变成了一个人?。
不过那时巫冶也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小时候面对?家暴无能为力的小孩。
“我印象里好像巫陶搬出去之后?,巫冶就不大回来了。”大姨说:“他不是在读书吗,反正学校也能住,我们这儿?房子?太破了,小年轻不喜欢也正常。”
大概是看够了巫冶挨打,大姨说到巫冶,语气中总是带着点怜惜,说他是个好孩子?,感恩,姐姐来陪伴他,他爱姐姐比爱自己?都多,得到什么好东西都第一个给姐姐。只是性格比较内向软弱,不喜欢跟人?说话,有时候看着阴森森,看不懂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陈争又跟其他街坊聊了会儿?,大家对?巫家的看法都差不多。大姨又带陈争去找居委会,陈争问了几个巫章家暴的问题,居委会的大姐们回忆起来也挺气愤,都证实巫章既打老婆也打儿?子?。
陈争又问到巫章的死,一位大姐立即说:“那是意外,警察来看过了,就是他平时坏事做太多,自己?摔下去的。”
陈争点点头,巫章是怎么死的,在他这儿?存疑,但居民们显然有自己?的答案。
剥板栗的大姨又来了,这次还叫上了自己?的儿?子?,“这我家小子?,强强,他跟巫冶是同学,小时候经常一起玩,有什么可以问他。
强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我跟他又不熟,妈,你别给我惹麻烦行吗?”
大姨在儿?子?背上一拍,“你这孩子?!我们群众有协助警察的义务,怎么不懂事呢?”
强强翻白眼,却又拗不过自己?的老妈,不耐烦地看着陈争,“你问吧。”
陈争带强强来到居委会外面的空坝上,给他递了根烟。强强愣了下,反复打量眼前的警察,接过烟时抵触情绪终于消了些,嘀咕道?:“我妈就爱多管闲事,我跟巫冶真?没多熟。”
陈争问:“那你知道?他跟谁熟吗?”
强强啧了声,“他那种?人?,能和谁熟啊?阴森森的,跟条蛇似的,我们这条街上没哪个年轻人?能和他处得来。也就我妈这种?热心大妈,觉得他可怜、老实,还有啊,也算是看在他姐的份上,照顾照顾他。”
陈争听出强强对?巫冶怨言不少,引导着问:“怎么跟条蛇似的?”
强强本来脸上充斥着不满和烦躁,但开始回忆巫冶后?,隐约多出一丝畏惧,他打了个哆嗦,像是被蛇冰冷的身体扫过,“他不跟我们说话,但我们有时玩什么玩得开心,一回头就看得到他,他就那种?,那种?一动?不动?地盯着你,你懂吧,就挺渗人?的。”
陈争说:“他无缘无故就盯着你们吗?”
强强有些尴尬,抓了下头发,“也不是……就,他不是有个姐吗?他姐比我们大,又很漂亮,我们那时就……就初中小男生,有点那方面的想法,又不敢真?怎样,就爱聚在一起说他姐怎么怎么样。”
陈争听明?白了,简单来说,就是嘴贱。
强强辩解:“我们真?的只是口嗨,他姐那时都读大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