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我可以帮他的……”
卫优太跪在地上, 双手用力捶着?地板, 将?头也撞了上去, “我看不起他, 觉得?他软弱,其实我才是最软弱的人!我害怕和他相认,会被嘲笑, 被排挤, 他们会说?你居然有这种朋友!冯枫也肯定会把?我踢出小团体, 我……我那时觉得当混混、打人, 让所有人都听我的特别有成就感,要是我被排挤出去了,我怎么活?”
这些话现在听上去格外可笑,连卫优太自?己都惨笑起来, “我们埋了郝乐,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冯枫让我做什么, 我就做什么。他说这件事是个意外,谁都不想郝乐死的,今后我们不要联系了, 郝乐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 没有人会为?郝乐报警,我们是安全的。他说我们不要联系了时, 你知道吗,我觉得?很放松, 我终于要脱离混混的身份了,我自?由了!”
卫优太开始干咳,用头撞地板,“我不再和混混们搅合在一起,我妈他们很高兴,马上给我找了工作,我一下子就变成一个和以前不一样的人了,冯枫、柯书儿他们也开始新生活。我不敢回?想那天的事,不敢想到郝乐,这么多年?,我好?像事业挺成功的,但是他无时无刻不在折磨我!”
陈争说?:“他一个死人,怎么折磨你?”
“我老是梦到他!一走神就会想到他掉下去的瞬间?!”卫优太歇斯底里,“他浑身是血,脑袋稀巴烂,脖子也歪了,问我为?什么不救他?问我身上是不是又有鱼腥臭了?问我为?什么不给他报仇!我受不了,我受不了了!”
陈争说?:“所以是郝乐唆使你杀人的是吗?”
仿佛是听出了陈争语气里的揶揄,卫优太顿住,直起身子,张了半天嘴,捂着?脸摇头,“不,不是。”
“那是什么?”
“是冯枫,他已经?忘记他犯下的罪!”
郝乐已经?死去十年?,当年?看着?尸体手足无措的人已经?成了职场老油条,不再?见面?的约定就像生锈的铁锁、被雨浸透的书页,稍稍一碰,就变得?粉碎。
最近两年?,卫优太和冯枫偶尔会碰面?,也听冯枫说?过柯书儿这俩一把?岁数了,居然玩起地下情,冯枫当时有女朋友,柯书儿也和一个在银行工作的男人交往,两人玩的就是心跳。
没有人再?提到郝乐,也不提他们分道扬镳的原因,仿佛当年?他们谁都没有去过学簿山,世界上也根本没有郝乐这个人。
冯枫因为?摄影的关系,常年?在外面?跑,人际关系广,时不时给卫优太介绍生意,卫优太对他很客气,渐渐地,他在卫优太跟前再?次摆起大哥的谱。
卫优太倒是不介意捧着?他,但每次看到他,就必然想到郝乐。终于有一次,卫优太借着?酒说?:“我们要不还是少见面?,那件事……我还是梗在心里。”
冯枫茫然地看着?他,“什么事?”
他如遭雷击,郝乐的事是他们所有人必须永远藏在心底的秘密,冯枫怎么能以这样轻巧的语气问他是什么事?
他不适而躁动,愤怒的情绪像是一万只蚂蚁在身上爬。
“怎么了?看我像仇人一样。”冯枫若无其事地问。
他说?:“郝乐那件事,你忘了吗?”
冯枫放下酒杯,看样子是想起来了。他松了口?气,但冯枫接下去却说?:“骨头可能都已经?化成灰的人,还能把?你吓成这样。你啊,这么多年?了,胆子怎么越来越小?”@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你什么意思?”他拼命克制着?愤怒。
冯枫耸耸肩,“早就过去了,我们都是安全的,你还想那么多干什么?郝乐……是叫这个名字吧?听着?,我们亲眼?看到他摔死,亲手把?他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