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光影。
“万哥!”他在无线电里大?喊。
子弹从特勤坚毅的面庞唰唰飞过,犹如一道道电光,特勤手中的单兵火箭炮闻风而?至,火球爆燃,他得以在这爆炸的烈焰中掠去另一方枝头。
“鸣哥,我们来了!”阿礼一边喊一边驾车飞过地雷阵,特种车上三枪齐射,硬生生将来自侦察兵高台上的火力逼退。
鸣寒如同深渊中的鬼魅,在枝头上神出鬼没,彻底打乱了敌方的节奏,雇佣兵既要分心寻找他的身影,向上攻击,又要时?刻不停地向特种车射击。鸣寒与特种车珠联璧合,在这弥漫着地狱之火的绝境中撑开了天穹。
侦察兵高台被接二连三摧毁,阿礼振奋得大?叫,但眼看?着敌方的阵型即将完全被摧毁,一枚从浓雾中射来的火箭.弹在特种车左后方爆炸,气浪将特种车整个掀起?,这次阿礼再?难回天,特种车在地上翻滚数下,车中人抱着头颅,呕出一滩鲜血。
来自地面的火力支援停歇了,鸣寒瞳孔一缩,朝火箭.弹的来源极目望去,这才发现在火墙之外,那?里还有一座更庞大?的侦察兵高台!
不,那?不止是侦察兵高台,那?是敌方火力的核心!
鸣寒汗水已经?浸透黑色作?战服,双眼充血地看?向那?个位置。怀里的通讯仪沙沙作?响,阿礼喘不过气的声音传来,“我,我们没事,鸣,鸣哥,你找个地方,躲,躲起?来,看?哥,哥们儿?马上,马上把这车弄起?来……艹!艹!怎么不动!”
鸣寒深呼吸,翻倒的特种车简直就是活靶子,看?样子阿礼等?人伤得不轻,无法从车里转移出来,所幸现在近处的侦察兵高台已经?被毁,浓烟阻碍了远处高台的视野。但一旦浓烟散去,致命打击就会袭来。
不,也许等?不到浓烟散去!
一枚火箭.弹从鸣寒身边飞过,泥土四?溅。那?些不要命的雇佣兵开始盲射了!
无线电里传来刺耳的爆炸声,夹杂着阿礼越来越虚弱的骂声。鸣寒知?道不能再?耽误下去了,现在的有生力量只有他,如果他继续躲藏,这里就是队友的埋骨之地!
“嗖”攀登索雷电般射出,鸣寒在浓烟中飞跃,爆炸在身下腾起?,他仿佛置身于世界末日的陨石雨中,四?周都是高温火球。那?些浓雾青灰近黑,犹如死人失去生机的面容,他在尸山血海中奔袭,踩踏的是尸体,想要抓住的却是生命!
近了,近了!那?火焰中的高台形如吞噬一切的怪物,枪口对准他,却在他的闪电速度中迷失。他听见雇佣兵的骂声和笑声,他们窝火却又志在必得,挥舞着硕大?的电拍,想要拍死他这只不自量力的“苍蝇”。
他跃到高台的右上方,瞬间击发,机.枪手捂着胸口抽搐倒地。子弹在他离开树枝的一刻射来,他隐没于林间,靠着高速移动误导雇佣兵。
机会再?一次到来,雇佣兵在接连错失目标后一边咒骂一边换弹匣。他飞快跃起?,但长?时?间高强度行?动耗尽了他的体力,他右脚在树干上一滑,顿时?失去重心,子弹当空打来,即便他用尽全力避闪,也来不及了!
攀登索被打断,他瞳孔猛缩,身体弯折,无可阻拦地向下坠去!
子弹雨倾泻,撕裂他的手臂,在空中拉出道道血线。突然,火箭.弹近在咫尺炸响,暴起?的火光铺满他的整个视野,连他自己也被淹没其中。
走马灯似的慢镜头里,他轻轻咽了咽唾沫,火力惊人的敌方高台遭遇重炮轰击,折断的情形异常眼熟,就像去年在居南市云乡剧院尚未竣工的工地,那?吊塔在狂风中断裂。那?时?,是陈争如天降神兵,将他从死神的手中抢夺了回来。
他的胸膛里挤出一口浊气,有些恼怒地想,当年还在警院的时?候,他为什么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