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争问:“杜月林一个年轻人,踩着金孝全,爬到了?金孝全头上,金孝全不打算对她做点什么?她在东南亚,金孝全长期在华国活动,难道?没有计划过与梁岳泽合作,除掉她?”
隋孜笑起来,“陈警官,你想得太?简单了?。”
“简单?”
“为什么杜月林一个年轻人,能爬到金孝全这种老谋深算的人头上?当然是因为,金孝全愿意?。”
“金孝全主动?”陈争拧眉思?索。
“金池也是怎么消亡的,没人比金孝全更清楚。华国市场这么大,谁拿下华国市场,谁就会被狙击。”隋孜说:“金孝全不想成为第二个金池也,他既要吃下市场,又要把危险分摊出去,所以?在‘量天尺’内部,他这一支的老大是金秀河。”
陈争道?:“原来如此。”
如果隋孜所言非虚,那么杜月林的确是个非常有野心的女人,她渴望权力和金钱,她在金孝全的肩膀上摘下了?不属于她的王冠,却不知道?她的路可?能是金孝全铺好。
“杜月林比金孝全聪明,但不如金孝全老练。”隋孜话锋一转,“这是我以?前对她的看法。”
陈争:“嗯?”
“我已经两年多没见过她了?,她已经真正走到了?金孝全的前头,否则金孝全不会这么容易被我杀死,而她在东南亚毫发无?伤。”隋孜的神情凝重?起来,眼中?浮起杀意?和无?能为力,“她把金孝全喂给梁总,挑起整个‘量天尺’和梁总对立,现?在那个姓卜的又向梁总发难,我猜,他们已经在M国布好了?天罗地网,就等着梁总一头扎进去。”
陈争已经明白隋孜为什么会说这么多了?。
杀手的目光从冷漠变得深重?,带着几分寻常难以?看到的请求,“我把我所有知道?的情报都告诉了?你们,我只?有一个请求,你们能把梁总从杜月林、姓卜的、金乌手上活着带回来。他……他不是主动犯罪,他的人生被‘量天尺’毁了?,他只?是为至亲复仇。”
陈争沉默片刻,“所以?你知道?梁岳泽现?在在哪里。”
隋孜再次闭上眼,“‘量天尺’的根基早已从K国转移到M国,他要金乌死,就只?能去M国。有很多人在M国围剿他,能救他的只?有你们。”
陈争说:“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带上你?”
“我……”隋孜说:“我有另外的任务。”
“你的任务就是杀死鸣寒。”陈争语调渐冷。
隋孜沉默几秒,“那天晚上在南山市的剧院,我看到你把他救下来。”
陈争皱眉,“你果然在。”
隋孜啧了?声,“如果你是梁总,你会放过仇人的孩子吗?”
陈争说:“我只?是在感?叹,你对梁岳泽忠心耿耿,却并不真正了?解他。”
隋孜皱眉,“什么意?思??”
“照你所说,梁岳泽去M国,是他最后的复仇,艰难险阻,难于登天,可?他没有带着你,却让你在国内狙杀一名警察。”陈争说:“他已经把你卖了?,你还没看明白?”
隋孜长久地无?言,却无?所谓地摇了?摇头,“我愿意?。他给了?我尊严,帮我复仇,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哪怕送死。”
陈争不由得想到隋宁,他没有亲眼见过这个书?生商人,人人都说隋宁温和豁达,但也许隋宁血脉里也流淌着偏执,这偏执被隋孜继承。若是没有经受罗应强酿成的苦难,隋孜或许会成长为一个很好的人。但世事没有如果。
“我再问你一个问题。”陈争说:“你有没见过韩渠?”
隋孜有些诧异,“那个黑.警?”
陈争深吸一口气,“对,那个黑.警。”
隋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