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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会后,陈争再次点开卜阳运发来的邮件。下午由于急着确定梁岳泽的行踪,这个视频他和鸣寒都没来得及看第二遍。
会议室空荡荡的,陈争将声音调低,鸣寒坐在他身后,手搭在他肩膀上。
也许是在国外待得太久,卜阳运的语调和用?词有些外国腔,表情?也显得十分夸张。
“他说的可?信吗?”在又看完一遍后,陈争扭头看鸣寒。
鸣寒此时的神情?有些严肃,似乎正在走神。陈争心中叹了口气,卜阳运在视频中展现出了难得的对孩子的关心,即便是虚情?假意,也难以让人无动于衷。
“他又在给自己立人设,论立人设,罗应强都不是他的对手。”鸣寒冷笑了声,“因?为梁岳泽将我作为复仇目标,他才?承认当?年干的好事,让梁岳泽冤有头债有主,冲着他去?那?他当?年为什么那?样对我和我妈?我看他是在给我挖坑,我跳进去,对他和梁岳泽,甚至‘量天尺’都有利。”
鸣寒如此清醒,陈争却?感到心痛,他宁可?鸣寒在此时糊涂一点。
见?陈争半天没开口,鸣寒转过?视线,看见?陈争眼中的担忧,“怎么了,哥?”
陈争摇摇头,一把搂住他的头,按在自己肩上,温声道:“累不累?”
鸣寒这一整天都绷紧了神经,忽然靠在陈争身上,嗅着陈争脖子上熟悉的味道,忽然放松下来,“说实话吗?”
陈争说:“允许你说谎话。”
“怎么还?兴遛人呢。”鸣寒笑了笑,“不累,回家的话,可?以把你关三天三夜的样子。”
陈争用?额角轻轻撞了撞他,“那?不行,我的耐力顶多一天。”
鸣寒说:“有我在,拉个平均数也有两天。”@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陈争在他脸上一拍,“在卜阳运面前说这些,我有点起鸡皮疙瘩。”
“怕什么。”鸣寒说:“我当?着他的面也照说不误。”
陈争拉回正题,“卜阳运在给我们下套的话,你说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卜阳运当?年去G国,是因?为害怕完成沦为‘量天尺’的傀儡,金丝岛案在他看来和他关系不大,且云泉集团自身难保,就?算知道他是金丝岛案的获利人之一,也不可?能对他做什么。”鸣寒支着下巴,一边思索一边说:“但卜阳运即便在G国也一直关注着‘量天尺’的动向,十多年里,‘量天尺’里面那?些分支发生了什么,他比我们清楚。所以他知道,金池也这一支已经完了。为什么完?可?能是派系的争斗,也可?能是外力的侵袭。但金池也这个分支和其他分支不一样的是,他们很受‘量天尺’管理?者,也就?是那?个金乌的器重,而且金池也在华国发展得不错,如果?只是内部?矛盾,很难就?此销声匿迹。”
陈争说:“所以站在卜阳运的角度,金池也一派必然遭受内外双重打击,而在这个时间段上,云泉集团活过?来了。他这个金丝岛案的参与者马上联想?到,是云泉集团在复仇。”
鸣寒点头,“卜阳运全须全尾在G国混了那?么多年,他可?能有一个我们不知道的情?报网。在我联系他之前,他说不定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那?通电话只是给他加了个急。他知道梁岳泽正在向当?年的参与者复仇,金池也一派的人可?能全都死了,他、霍曦玲,一个也跑不掉。梁岳泽和‘量天尺’里面金孝全这一派勾结,但现在也出现了裂痕。梁岳泽不止想?要报复,还?想?搞掉整个‘量天尺’,最高头目金乌也别想?逃过?。这样一来,卜阳运的利益就?又和‘量天尺’摆在一起了,他需要‘量天尺’的庇护,‘量天尺’需要他这个靶子。他消失这么久,不就?是在为偷偷赶到M国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