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了。
“你找谁?”一个老头?扯着嗓子问,他的口音非常浓,难以听懂。
陈争正要开口,只见文悟走了过?去,用土话和老头?交流。老头?得知他们要找的是易磊,咂摸着嘴,视线直白?地在陈争身上扫来扫去,念叨了几句,指向东边的小路。
去易家的路上,陈争问文悟老头?说的是什么。文悟说:“不值得听的脏话。这?里的人骂起人来很脏,他觉得我们要去给易家钱,心里不服。”说完,文悟又补充:“陈哥,你听不了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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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争说:“鸣寒给你说的?”
文悟看?看?陈争,摇头?。
陈争说:“那就是你自己为我考虑?为什么我听不了?”
文悟年纪比鸣寒还小,但看?上去更稳重,平时?话也不多,是心思?很细的那种人,“你是很好的环境里长大?的人。”他说得很认真。
陈争笑道:“所以我连脏话都听不得了?我还拿脏话骂过?鸟。”
文悟愣了愣,轻轻点头?。
“谢谢小文警官,替我着想?。”陈争说。
“唔。”文悟脸红了。
陈争又道:“还没问你,怎么会这?边的话?”
文悟说:“我小时?候在戈子镇生活过?一段时?间,和这?儿的土话差不多。”
陈争明?白?了。圆树乡就是归戈子镇管辖,戈子镇条件不太好,文悟能走出来,成为机动小组的一员,其过?程定然很是艰辛。
不久,一行人来到易磊家。和圆树乡其他住所一样,这?里也是一个简陋的院子,房子是老旧的平房,院门敞开着,看?得到里面圈养的鸡鸭。屋里传来小孩的啼哭声,一个老妇匆匆走到院子里,看?见外面有人,问:“干啥来的?”
文悟说:“祝依呢?我找祝依。”
听到“祝依”两个字,老妇顿时?跟见了鬼似的,手上的簸箕一丢,转身就往屋里跑,鸡被吓得满院子跑,一时?间尘土四处飞扬。
陈争一见这?阵仗,立即跟了进去,老妇想?关门,但他一只手已经抵住门,另一只手拿出证件,“警察,你躲什么?”
老妇听懂了“警察”,更是惊魂不定,陈争顺势将门彻底推开,只见屋里灯光昏暗,一个两三岁大?的孩子在安全椅上扑腾,里屋传来脚步声,一个年轻女人撩开门帘走出来。陈争看?过?祝依的照片,这?不是祝依。
“妈,怎么了?他们是谁?”年轻女人警惕地问。
陈争示意文悟来问,文悟一问,老妇就拍着大?腿坐在地上哭,陈争听到了她土话里的关键词。
祝依已经,死了。
小孩大?哭,屋里乱作一团,几个村民来到院子里看?热闹,男人们虎视眈眈地盯着陈争和文悟。老妇还坐在地上拍着大?腿耍赖,“欺负人呐!欺负到我老婆子头?上呐!”
市局两名刑警急忙赶来,拿出证件,一个举着铁铲的村民悻悻将铁铲放下。院子里的人越来越多,围得里三层外三层,陈争不是没有去过?偏远的地方,他们的眼神他很熟悉,是戒备而恐慌的。
“你儿子易磊呢?”陈争问。
老妇被两个女人扶了起来,吭吭呀呀地坐着,有人替她回答,说易磊在干活,已经叫人去找了。
陈争问:“祝依出了什么事?”
老妇一听,又哭天抢地起来,其他村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的摇头?,有的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