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着喊冤, 季顺和周洪都是你的人吧?他们一个按你的要求给刘品超提供了几天庇护之所, 并把人送到剧院来, 一人按你的要求假扮刘品超。你能?脱得了关系?”
屠斌急得大喊起来, “可我真?不知道刘品超杀了人!更不知道詹总他,他要对?付你们警察!”
陈争示意他稍安勿躁,“那你就?好好说说,詹富海是怎么吩咐你的, 还有?, 最近有?什么人接触过詹富海。”
屠斌不得不交待, 他当?年欠下一屁股债,逃到南山市来,走投无路时遇到詹富海, 被詹富海留在?身边当?打?手, 这一打?就?打?出了名堂,帮詹富海暗地里收拾过不少人。后来云享娱乐有?了正儿八经的保安队, 他在?里面当?了个小队长,慢慢升到老大的位置。
詹富海待他不错, 给了他很多自由,他这么多年来也?没让詹富海失望过,自认为是詹富海的心腹。他知道自己文化程度低,商业上的东西,他从来不打?听,詹富海让他去做什么事,他也?不问来龙去脉。
罗应强出事之前,他从詹富海口中得知刘品超的存在?,他让季顺和周洪去做的,就?是詹富海让他去做的。他比他们多知道的仅仅是,吊塔已经被做了手脚,周洪爬上去一定会死,那个被周洪引上去的人也?会死。
陈争拿出鸣寒的照片,“真?不知道他是警察?”
屠斌只看了一眼?就?低下头,支支吾吾,“不知道。”
陈争说:“你既然是詹富海的心腹,詹富海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你,能?不告诉你,这个人是警察?”
“我……我……”屠斌狡辩不下去了,承认知道詹富海要对?付的是警察,但又辩称以为只是个小片警,没想到是个这么重要的警察。
陈争忽然问:“认识韩渠吗?”
屠斌茫然:“什么?”
陈争给他看韩渠的照片,“他昨晚就?在?会场,你没注意到他?”
屠斌嘀咕,“剧院那么多人,我哪儿注意得到啊,况且我昨天有?任务,盯着B区呢!”
“那昨天以前呢?”陈争又问:“你只需要回答,有?没有?见过他出现在?詹富海身边?”
屠斌想了很久,摇头,“真?没发现。”
天快亮了,刘品超从病床上醒来,看到鸣寒的一刻,眼?睛顿时红起来,第一句话是:“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我哥。”
重案队的人也?在?,病房暂时变成?了审问室。鸣寒有?些控制不住情绪,“超哥,不是说好有?线索交给我?你到底在?干什么?”
程蹴上前,“鸟,你回避,我来审。”
鸣寒皱眉看着刘品超,有?太多的话想问,但这不是让私人情绪影响调查的时候,他退到墙边,将话语权交给重案队。
程蹴问:“刘品超,有?人看到你在?罗应强、‘张易楠’遇害之时,从洗脚城离开。有?没有?这回事?”
刘品超点?头。
程蹴问:“你去干什么?”
“杀人。”
“杀谁?”
“罗应强。还有?和他在?一起的人。”
虽然早就?知道是这个答案,鸣寒还是不由得扬起脸,闭上眼?叹息。师父将唯一的亲人托付给他,他非但没有?照顾好刘品超,还眼?睁睁看着刘品超滑向深渊。
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从他查到吕鸥的母亲徐荷塘可能?与“量天尺”有?关开始,是他让刘品超盯住徐荷塘。如果当?初他不这么做,刘品超是不是就?走不到这一步?
程蹴继续审问:“你为什么要杀罗应强?”
刘品超看了鸣寒一眼?,但鸣寒正闭着眼?,对?这道视线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