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男人就要没了,他终于察觉到一丝愧疚。他应该对薛晨文?好一点的……
然而还未等到宣判,薛晨文?就突然病死了。一切尘埃落定,他反复思考薛晨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得出一个结论因?为他。
他深知薛晨文?精神很脆弱,分手?对薛晨文?的打击是致命的,但他那时?冷暴力?薛晨文?,有时?直接上?手?,言语羞辱薛晨文?,迫使薛晨文?离开自己。他倒是轻松了,但薛晨文?精神上?的疾病越来越重,走到了报复社会这一步。
平依依和?历束星是薛晨文?杀的,但他也成了半个凶手?,如果不是他绝情推开薛晨文?,薛晨文?就还是那个温柔的老师。
想通这一点之后,他日日做噩梦,平依依和?历束星浑身是血,找他索命。他痛苦不堪之际,听说薛晨文?的母亲在静晖庵出家。
薛母待他一向很好,他想去看看这位悲苦的长辈,随便拜拜佛。看到静晖庵里点着许多长明灯,他打听长明灯的用处,薛母跟他说了之后,他当即决定为平依依和?历束星点上?两盏。
从静晖庵回来之后,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长明灯真的起了作用,他没有再梦到小孩索命。
“我说完了,你们?要抓我就抓我吧。”范维佳疲惫不堪,“我心里有愧,他们?的死确实和?我有关,但我绝对没有动手?,薛晨文?也不是为了保护我。”
鸣寒说:“你确定薛晨文?是报复社会才杀了那两个学生?”
范维佳愣愣的,“不然还能怎样?他都?承认了,他确实杀了人。我想不出除了报复社会,还有什么原因?。”
“你觉得他做得出这种事吗?”鸣寒说:“我刚听你的意思,他似乎是个很温柔,宁可伤害自己,也不伤害别人的人。你一用自杀来威胁他,他就放弃了,从此再也没有打搅过你。”
范维佳张开嘴,半天没说出话,抹了把脸,“确实,他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我这种人伤害。”
“你们?在一起多年,你见过他主动伤害过别人吗?”鸣寒又问。
范维佳摇头,终于道?:“我觉得他不应该会害死学生,但这已经是事实。”
结束问询,鸣寒回到办公室,陈争还在看录像。鸣寒走到他旁边,手?撑在桌沿上?。陈争敲了暂停,“很明显了,这案子?里还藏着另一个人,真正的凶手?。”
鸣寒说:“那个在墙上?画蜻蜓的人?”
陈争说:“别忘了失踪的历宛也有动机。”
鸣寒拖来椅子?,坐下,和?陈争面对面,“你们?以前查范维佳时?,完全没有考虑过他和?薛晨文?关系不一般?”
“因?为没有任何线索,刚才我和?吴局讨论过了,薛晨文?知道?自己出事后,警方顺着线索可能会查到范维佳,查到范维佳就会探究他们?的感情,寻找动机,他不想把范维佳牵扯进来,而且知道?自己要死了,很多东西留着也没用,所?以全部销毁。”陈争说:“到最后他还在为范维佳打算。这么一个人,很难想象他会为了范维佳去报复社会。他当时?非常绝望,想杀死的是他自己。”
鸣寒说:“反正要死,不如代替某个人去死,对吧?”
陈争调出历宛的照片,看了会儿,摇头,“不会是这个人,他们?没有交集。他那么爱学生,只可能为学生背负罪孽。”
鸣寒说:“娄小果。”
两人都?安静下来,娄小果在精品店穿着围裙的身影逐渐清晰。真正的凶手?并?没有伏法,所?以才会有蝉涂鸦和?蚂蚁涂鸦的出现。
陈争靠着椅背,联想当年娄小果面临的困境,“他被历束星和?平依依两个人针对,他妈说他晚归,实际上?他是被他们?欺负。他们?会用什么手?段我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