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境迁,薛晨文被?淡忘,三年前,南山市发生了?一起看似和南溪中?学案毫无关联的案件,两个工人被?杀死,警方?围绕他?们进行了?大量走访,线索指向随机作案。吴展在现场看到眼熟的昆虫简笔画,不过这次不是蜻蜓,是一只蝉。
陈争呼吸一紧,“当年的案子凶手另有其人?”
吴展摇摇头,眼神疲惫,然后将手机递给?陈争。屏幕上是一张照片,昆虫简笔画,蚂蚁。
吴展说:“程蹴他?们没有注意到,洗脚城六楼的一根柱子上画着这个图案,很新,明显是最近才画上去。”
一股电流在陈争脊椎上飞窜,猛烈地冲向大脑,“你怀疑这次的案子和当年南溪中?学的案子、三年前的案子有关?”
吴展将手机收回来?,握紧拳头,轻轻捶着额头,“我不知道这些简笔画是不是巧合,但薛晨文这个人虽然认罪坚决,但杀人确实不符合他?的本性。”
陈争冷静下来?,“南溪中?学那案子,凶手一旦被?抓到,必然会判死刑,凶手另有其人的话,与?薛晨文的关系应当相当紧密,他?才愿意代替凶手去死。如果是被?胁迫……吴局,你的印象里,他?像是被?胁迫的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吴展摇头,“顶罪的话,我觉得他?是主动,看不出被?胁迫的样子。”
陈争想了?想,“这也说不通,我记得我们查这案子查得很艰难,当初条件比较差,他?也有足够的时间消除证据。如果不是他?认罪认得快,这案子说不定会一直拖下去,变成?无法侦破的陈年旧案。”
吴展说:“工人的案子,就至今没有抓到凶手。”
陈争思绪纷乱,“真凶没有落网,多年后再次作案,并且留下‘签名?’,中?间为什么隔了?那么多年?”
吴展说:“不,假如这个可怕的猜测是真相,那他?杀的人可能不止我们知道的这些。昆虫简笔画很普通,谁都可能画,而且不管是乒乓球棚的,还有洗脚城的,都不是直接画在尸体附近,有一些距离,一般勘查根本不会注意到。我只是对南溪中?学的案子放不下,才会在意附近的墙壁。”
陈争沉默了?会儿,“所以你才会亲自到医院来?,想从被?害人母亲口中?打听到点什么。那重案队接下去该怎么行动?”
吴展叹气?,“暂时还是按程蹴的想法去查,薛晨文都死那么多年了?,早就把真相带进坟墓。这些案子是不是同一人所为,说到底只是我私底下的猜测,不能让它影响正常的调查。”
陈争扭过头,“那吴局,你找我……”
吴展忽然另起话头,“陈队,我听程蹴说,你们这次来?,是在追查某条线索。能告诉我,是关于什么的线索吗?”
陈争嘴唇动了?动,却没有立即回答。并非他?不相信这位兢兢业业奋斗了?多年的老刑警,而是“量天尺”的情报在省厅也是不会随意公开的,他?和鸣寒的行动都得由唐孝理担保,他?又怎么能随便说出来?。
“是不能说的,对吧?”吴展点点头,“理解。我不是想打听机动小?组的机密,纪律我还是懂的。只是我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可能,希望是我想多了?,你听一听。”
陈争眼皮忽然跳了?起来?。
“南溪中?学那案子,鸣寒算是出过力?,当时我们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薛晨文身上,是他?将我们引向薛晨文。”吴展说:“你在刑侦口干了?这么多年,一定知道,有时找不到凶手,是因为这个人根本不在我们的视野中?,而一旦我们盯上他?,找到证据就是迟早的事?。换句话说,如果没有鸣寒,我们后期当然也会查到薛晨文身上,但时间会自然清除罪证,让他?认罪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