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知道了,以后?你就自己找地方。”鸣寒说:“我就不能带给你惊喜了。”
陈争将一块羊羔肉夹到碗里,和蘸酱拌了拌。他对食物?没有那?么大?的兴趣,这种好吃但难找的地方,有人带他来,他就顺便尝尝,没人带的话,他自己肯定懒得找,大?不了不吃。所以鸣寒这前?提就不成?立。
菜还剩一小半的时候,鸣寒放下筷子,“哥,还记不记得我说过,希望有一天,你能向我敞开心扉?”
陈争手顿了下,他当然?记得,鸣寒刚来时就跟他说过,但那?时对他而言,鸣寒只是个有点特?别的人,再怎么靠近,他也?没想过告诉鸣寒洛城发生的事。
然?而刚才,在车上,他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说了出?来。鸣寒听得也?很平静,他说到哪里,鸣寒就听到哪里,没有问一些让他难堪的问题,当他在记忆中双足深陷时,提醒他点到为止,拉着他来尝试这顿巷子里的美餐。
“我不会背叛你,不管有没有苦衷,是真的背叛,还是另有隐情。”鸣寒露出?开朗的笑容,“下次想倾述的时候,把我排在第一顺位。”
陈争看着他的笑容,不由得也?弯起唇角,“这是什?么好差事吗?”
鸣寒耸了下肩膀,“我就好这口。”
陈争回家睡了个好觉,翌日再次审问郝乐。出?于那?个没有根据的想法,陈争让郝乐看了看韩渠的照片。郝乐茫然?地问:“这是谁?”
陈争说:“你仔细看看,见没见过他?”
郝乐确定道:“没有。他到底是谁?”
陈争蹙眉,“一个可能和你说的金先生有关系的人。”
听到金先生三个字,郝乐条件反射绷紧了腰背,仿佛被那?个无所不能的男人所注视。
陈争问:“你一共见到过几个金先生?”
郝乐像是非常难受,“至少,至少有三个。金先生只是一个符号,比如高层某些大?人物?的信使。我这样的人根本接触不到核心,能和金先生打交道就很不错了。”
陈争越问,越明白在郝乐及其部下可能暴露时,为什?么“量天尺”不考虑营救他们,因为即便是郝乐这样被精心培养的人,也?只是组织的边角料,随时可以抛弃。
到这里,竹泉市警方能够做的事已经做完,北页分局整理好了案卷,不久将和郝乐等被捕的嫌疑人一同送去洛城。陈争回到研究所,许川兴致勃勃地问他这次的案子,他却兴趣缺缺,说到一半就走神。
“陈主任,我有种预感。”许川年纪轻轻,却用老江湖的口吻说:“咱们研究所马上就要留不住你了。”
陈争回神,“瞎说什?么。”
“没有瞎说。”许川抓抓后?脑勺,“其实就是现在,你的心也?不在研究所,括号,没有指责你的意思,反括号。”
陈争笑了笑,“面对面聊天,就别像跟网友说话那?样句句打补丁了吧?”
许川睁大?眼睛,“陈主任,你还知道打补丁啊?”
陈争无语,“我是什?么喝茶看报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老干部吗?”
许川乐了会儿,严肃起来,“虽然?不知道这案子到底牵扯多广,但孔队那?种事事都要自己干的人,肯把案子移交去洛城,那?肯定是竹泉市解决不了的。陈主任,你想去就去,竹泉市有我们在。而且你去也?不止是为了你自己,是为了早日解除危险!”
许川就像个熊熊燃烧,永不知疲倦的太阳,这边鼓舞完陈争,马上被叫去出?外勤。陈争独自坐了会儿,想自己为什?么离开洛城,为什?么来到这里,往根本上说,是当时心理问题已经大?到影响工作?,而现在,心结还是在,但他好像已经找到了解开它的方式。
去洛城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