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将那些声音压了下去?,指甲刻入掌心,“考虑好了。”
正?式调来竹泉市之前,有一段空白时间,他不需要去?市局了,而那时省厅在“丘塞”案的收尾工作还在继续,他提出参与边缘调查,打个?下手?。也是在那时,他得知“丘塞”和“量天?尺”有关。
调查的后期,警方从连烽口中得到一条线索“丘塞”曾经和“量天?尺”有过交易,具体是什么交易,连烽不得而知,那是他还未成为?“丘塞”首脑之前的事了。他猜测,可能只是在西北边境时的合作犯罪,比如“量天?尺”提供武器支援等,“丘塞”作为?邪.教,给“量天?尺”提供精神层面的庇护。
华国境内尚无“量天?尺”的犯罪记录,鲜少有人知道这个?组织。省厅起初很重视,担心牵连出更深层次的犯罪,然而查来查去?,没有找到“量天?尺”参与“丘塞”犯罪的迹象,也许就如连烽所说,“量天?尺”只是在早期与“丘塞”合作过,在洛城实施犯罪的仅仅是“丘塞”,和“量天?尺”并无关系。
“陈队?陈队?”调查组的副组长喊了他好几?声,问他怎么了。
他没有立即说,因为?思路过于?混乱。出事前,他和韩渠的例行吐槽会上,韩渠提到过“量天?尺”。那时他对这个?组织还一无所知,疑惑地问:“‘量天?尺’?这是什么?”
韩渠似乎也只是知道一点皮毛,说这个?犯罪团伙起源于?K国,起初只是个?杀手?组织,靠暗杀、提供安保服务收取佣金,规模不大,但手?段很残忍,被?他们盯上的目标,基本都活不下去?。后来“量天?尺”不满足于?给人办事,开始涉足毒.品、博.彩、投资等,已?经影响到华国一些城市,不过洛城似乎还没有他们的踪迹。
没有是好事,但身为?城市安全的负责人,陈争有义务嗅探到一切危险因子,他以为?韩渠是作为?特警队长和他分享情报,如今想来,那也许是韩渠不小心说了不该说的话,或者是故意向他伸出爪牙。
冷静思考之后,他才找到副组长,告知韩渠曾经提及“量天?尺”,副组长在短暂的震惊后反应过来,“所以,带走?韩渠的可能是‘量天?尺’?”
没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陈争也不能,但结合“丘塞”和“量天?尺”曾经的合作关系,韩渠尸体离奇的失踪,这似乎是唯一的解答。至于?“量天?尺”为?什么要带走?一具尸体,更是扑朔迷离。
调查组为?此开了次会,后续侦查的重心也放在“量天?尺”上,但还是没有直接证据能够证明“量天?尺”在函省活动。
不久,陈争的调任通知正?式下来了,他结束在省厅的临时工作,来到竹泉市之前,少不得有很多人要见。惋惜和挽留的声音是绝大多数,洛城刑侦支队的部分队员没控制住情绪,趁着酒意大骂他不负责,好好的队伍,说不要就不要了。
他没有争辩,因为?他们说得没错,他这一跟头摔得结实,想站起来,但在所有人关心的眼神中,偏偏站不起来。
母亲卢贺君为?了他的调任和卢贺鲸闹了不愉快,卢贺君认为?是卢贺鲸非要将他调走?,怕他拖累自己,不肯帮帮他这个?看着长大的外甥。
他解释给母亲听,没用,母亲还是气小舅。
也许是为?了避嫌,在他和整个?洛城刑侦支队被?调查期间,卢贺鲸确实从未和他联系过,连一声安慰都没有。他倒是很理解卢贺鲸,毕竟外甥似舅,他们骨子里有类似的倔强。
唯一一个?支持他暂时离开洛城的是他的心理医生。“你们啊,总是想着要扛起多重的责任,越重越好,即便被?压趴了,也还要坚持。为?什么非要这样?人生那么长,歇一歇怎么了?我?的家乡就在竹泉市,陈队,那儿可能很需要你。你哪天?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