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人时?无言以?对。
袁章丰像个情?绪高昂的演讲者,将问询室当做了他的舞台,“我只是想为这些辛苦了一辈子的老人尽一些绵薄之力罢了,我想让老尹不至于像玲珑那样?什么都没享受到就死去。”他的神?色突然变得落寞,“可是我提议过很多次,他每次都拒绝,甚至不愿意再和我做朋友。曹温玫那次,是我擅作主?张,也是最后的试探。”
孔兵在监控室听得越来越暴躁,忍不住闯入问询室,“你倒是大道理?一条接着?一条,那你知不知道,已经有很多家庭因为你的‘慈善’破裂?你的行为是犯罪!”
袁章丰不解地看向他,几秒钟后露出笑?容,“犯罪?这个社会对老人的犯罪还少吗?真正犯罪的难道不是那些弑亲的年轻人?”
孔兵无言,陈争按住了他的肩膀,又?问了袁章丰一个问题:“你还在帮老尹找尹竞流吗?”
袁章丰神?情?极其轻微地变了变,无奈摇头,“我尽力了。”
陈争点开相册,“你对它们有印象吗?”
他拿给袁章丰看的是莫名出现在面馆的垫子。袁章丰皱着?眉,表示自己不知道。
审讯暂时?中止。
袁章丰涉嫌组织卖yin,且引发重大刑事?案件,被暂时?拘留在北页分局,等待进一步调查。他和很多被拘留的人不同?,情?绪十分稳定,交待了三十多位为他工作的人,其中有三名中年男性,目标客户则是老年女性。
在他的通讯记录里,警方终于查到郑天,袁章丰承认,郑天是他多年前认的义子,本名曾亭,郑天负责物色合适的男男女女,为他们介绍客户。
袁章丰被捕一事?已经传到郑天耳朵里,陈争在他的住所找到他时?,他刚将自己收拾好,穿着?宽松的户外运动装。见到陈争,他友好地笑?了笑?,“老爷子总是那么不小?心。”
陈争感到一丝古怪,打量郑天,“你这是做好了跑路的准备?”
郑天苦笑?着?摇头,“听说拘留所不是人待的地方,我换身?好用的衣服。”
上?警车时?,郑天抬头看了看天空,阴云中有一架飞机掠过,他突然说:“我劝过老爷子,但他不听。”
陈争问:“什么?”
“尹叔出事?时?,我就猜到早晚警察会查到我们身?上?,我劝他在B国多待一段时?间,算是避一避。”郑天长了一双温柔多情?的眼睛,看着?陈争道:“但没用,他非要回来。”
陈争拉开车门,“进去吧,别把你们说得多英勇似的。”
郑天愣了愣,像是对面前这位警察的“无情?”感到意外。陈争干脆利落地关上?车门,又?道:“你物色女性时?,也是这么看着?她们?”
郑天过了会儿才?说:“她们比你单纯。”
陈争说:“单纯的人当不了警察。”
郑天说:“单纯在你眼里是贬义词,在我这里是褒义词,她们和我,都是各取所需而已。”
此时?,鸣寒已经查到郑天的底细。郑天是假名,曾亭却有迹可循,十五年前,袁章丰回国,二十岁的曾亭失去了唯一的亲人爷爷。
曾亭的父母在警方的记录中都留下了痕迹,他们本是做着?装修的小?本买卖,工作虽然辛苦,但赚得也不少。小?两口?为了多接单子,将儿子交给刚从工人岗位上?退休的老父亲照顾。工作之余,两人也没有什么兴趣爱好,一部分钱交给老父亲,一部分钱自己拿着?花。
渐渐地,曾母被人唆使,染上?了毒瘾,曾父非但没有帮她戒毒,还和她一同?吸了起来。在大富大贵的家庭,沾上?这玩意儿,也得家破人亡,更何况他们只是刚刚手上?有了些闲钱。
几年时?间里,两人在戒毒所进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