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把赵承延唬住了,懊恼道:“你莫要说胡话!”
雁兰无比冷静,冷冷地看着他道:“这个孩子就不该来到世上,殿下既然不愿意放奴婢回魏州,那奴婢便把这条贱命还你。”
赵承延脸色铁青,着急道:“你别发疯!”
雁兰淡淡道:“发疯的人是殿下才对,方才庆王妃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去母留子,且是中宫做主处置奴婢。奴婢不是三岁小儿,殿下要奴婢的命,奴婢认了,可是殿下若既想要奴婢拼了命生下孩子,再要奴婢的命,那奴婢宁愿带着孩子下阴曹地府。”
她越说越发狠,把赵承延气得半死,却不敢对她苛责,毕竟她现在是孕妇,且情绪不稳,只得隐忍下来。
被两个女人拿捏,赵承延委实气不过,再也没心情在别院待着了,索性跑出去喝闷酒。
直到天快黑时,他才精神颓靡地回了庆王府。
薛嬷嬷见他酒气冲天,皱眉问道:“郎君这是到哪儿饮酒去了?”
伺候他的侍卫应道:“殿下心中不舒坦,喝了半天的闷酒,还请嬷嬷多加开导着些。”
薛嬷嬷重重地叹了口气,忙吩咐婢女去备醒酒汤来。
赵承延倒也没有醉得稀里糊涂,意识还是清醒的,待侍卫离去后,他趴到桌上,唤道:“嬷嬷。”
薛嬷嬷上前应了一声。
赵承延醉言醉语道:“我要疯了。”
薛嬷嬷:“……”
赵承延:“雁兰让我心疼,她存了死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