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道:“娘子莫要气坏了身子。”

听到这话,崔文熙“嗯”了一声,便再也没有了动静。

芳凌欲言又止,却不知说什么好。

她伺候了崔文熙好些年,自然也知道她的性子,喜怒不形于色,多数都藏在心里,此次庆王的所作所为,必定是伤到她的。

待马车抵达庆王府,马夫放下杌凳。

芳凌撩起帘子,伸手搀扶自家主子下车。

崔文熙款款下来,仍旧保持着离府之初的姿态,背脊挺直,走路的姿势不疾不徐,头上的步摇极少摆动,腰间的玉佩也服帖,通身都是高门贵女的优雅从容。

门口的仆人恭敬行礼。

他们从未见过自家主母有过任何狼狈,好比现在,众人都心知肚明,可是这个回来的女郎一点都看不出伤心难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