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许多,精神也不好, 病恹恹的,想来很受打击。

“你跟雁兰那点破事我也听人说了,今日你来, 究竟是什么意思?”

赵承延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往日,是我对不住你。”

听到这话, 崔文熙冷不防笑了, 掩嘴道:“你怎么对不住我了?”

赵承延黯然道:“说好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却在半道儿上走散了,是我混账,轻易毁了诺,陷你于不义之地。”

崔文熙轻轻的“哦”了一声,淡淡道:“都已经翻篇了,再提也没什么意思。”

“元娘……”

“殿下今日是来跟我崔氏叙旧的吗?”

“元娘你可还怨我?”

“我怨你作甚,一辈子委实太长了,我年少时懵懂,憧憬着用自己的意愿去捆绑他人,盼着别人能数十年待我如一,这本就不切实际,你说是吗?”

赵承延不知如何作答。

崔文熙平静道:“后来年纪大了,我也悟明白了,人呐,还得靠自己清醒,与其把希望寄托到他人身上,还不如把自己修养好。你瞧,你教会了我许多道理,也挺不易。”

赵承延嘴唇嚅动,想说什么,终是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