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击。

薛嬷嬷瞧得心焦,却束手无策。

她不禁有些后悔自己刨根问底,原以为只是一些牵扯,哪晓得竟闹到无法收场的地步,一时也不知是什么心情。

主仆二人相对无言。

翌日赵承延告了病假,他仿佛被抽去了灵魂,失魂落魄地来到赵弘曾经住过的厢房,里头还放着赵弘的物什未曾动过。

赵承延坐到凳子上,望着空荡荡的摇篮,缓缓伸手放到摇篮上,仿佛那孩子还在一般,想到曾经冲他咿咿呀呀的赵弘,再也止不住泪流满面。

他是真真切切地伤了心,曾经那么疼爱的弘儿,却无法容忍下。

他没法违背良心把赵弘活着留下来,只要赵弘活着一日,便令他难堪一日。

那是活生生的耻辱,钉入到骨子里的荒唐笑话。

他会受世人耻笑,一辈子抬不起头。

曾经那么爱面子的一个人,偏偏闹下这么大一场笑话来,在某一瞬间,赵承延不由得万念俱灰,感到了彻骨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