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若即若离总能轻易把他拿捏住。

好比现在,他明明很愤怒她不知好歹,可走过来看到她的身影,又不由自主陷入了自责中。

如果她哭一场,发泄一场,或与他大吵一场,他心里头都会好受点。

可是她没有。

她明明去过别院了,回来却没有丝毫狼狈不快,不曾哭闹,也不曾斥责,只是用平日里最温柔的言语说着最伤人的话。

四郎,我们和离罢。

在某一瞬间,赵承延不禁有些抓狂。

同时也隐隐意识到,这个女人,他是驾驭不了的。

她既可以栖息在他的羽翼下,也可以冒雨前行,无惧风雨,是一个宁可枝头抱香死的女人。

而可笑的是,吸引他的是她的傲,刺痛他的,也是她的傲。

独自在院里站了许久,赵承延才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