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他拿到了不少好东西,但是他觉得不够,现在的关卡等级太低了,他没办法获得更加致命的武器,这只鬼怪如果是NPC,那被杀死了可能也会被重置,他迫切的希望自己可以一下强大,但他知道现在做不到。

“你杀不了我。”

见凌轻啧了一声,并没有动用力量。

他一旦有攻击意向就会被规则弹出这个关卡,所以他只能企图和这个自己讲讲道理了。

“你最好放开我,我留下来的东西,技能卡是没办法重置的,只有我自己能拿出来,”见凌的视线落在阮时衡的身上,带上了些烦躁,“临门一脚的事了,你非要破坏干什么,对你又没……”

见凌止声了,告诉自己要忍住。

他留下这个印记是知道余岁不会对阮时衡放手,这样他既能跟着阮时衡又能看着他,对他来说是一举两得的事,余岁非要把这给毁了,他心里多少是有点恨铁不成的意味在的。

可他忘了,余岁对这些并不知情,在余岁眼里,他并不是另一个自己,而是最大的恨不得赶紧手刃的仇敌。

“对我又没什么?”

余岁捕捉到了他的未尽之语,直觉告诉他这里面似乎藏着些他不知道的东西。

按照逻辑来说,这样的话一般后面接的都是和‘破坏’同义的名词,例如‘坏处’‘威胁’等。

余岁眯了眯眼,和直直看着他的见凌对视。

“放开我吧,不然一会儿他该疼了。”

见凌其实特别想直截了当的揭露事实,可他不知道他刚刚说的哪些词句是否已经被主神听到,只能忍着。

一旦被发现,就功亏一篑了。

余岁觉得很奇怪,太奇怪了,这只鬼对他的态度,要么是轻蔑他不屑一顾,甚至敌意也没有;要么就是根本不在乎阮时衡,所以觉得没必要和他生气;要么就是其他的不可说的理由。

余岁排除了第二项,上个关卡里他挑衅他的模样,他还记得。

他觉得也并非是第一项,加上他之前的种种表现,所以他更倾向于是不可说的理由。

余岁自然不会就这么相信自己的猜测,他正在思量者是先把这个鬼杀一遍,还是按照他所说的松开他的时候,床上忽然传来了痛呼声。

阮时衡是在一阵撕裂的疼痛里清醒的,他的理智还存在于被热水浇淋的浴室里,冷热交替让他神志浑噩。

他正痛苦于自己的肚子又在心里狠骂余岁,之后的记忆交错着在他的脑海里翻腾,那些几乎要把他摧残至死的欢愉和不断的从身体里流出的液体,让他后知后觉得发现他肚子在不知不觉中平坦了下去。

可是很疼……太痛了……阮时衡手心冒汗,觉得此刻肚子里传来的痛苦不亚于生孩子了。

他看着一旁对峙姿态的两人,握紧的拳头青筋暴起。

“我不管是谁……如果……不能解决……那就都给我滚。”

阮时衡的声音因为疼痛而断断续续,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可尽管是用吼的,也因为痛苦而有气无力。

见凌看着余岁,皱着眉说:“还不放开?”

余岁用的技能卡道具有附带的控制效果,他可以自己解开,但是他不能主动攻击。

余岁看着阮时衡痛苦的样子也没有心思在思考那么多了,他松开了控制着的小刀,见凌如一道黑影瞬移出现在了床上。

他的肩胛骨有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因为是鬼怪的躯体所以并没有血液流出,但是看起来还是有些触目惊心,可谁都没空顾忌了。

“还记得我昨天用的办法吧,只有这一种办法可以救你,所以……”

见凌在阮时衡身上耳语,他将阮时衡半扶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