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阮时衡其实是能够感受到栾玉的胜负欲和野心的,他虽然从来没有明说过,但藏在他的眼神里他的动作里。

哪个少年没有拯救世界的侠肝义胆与远大理想呢?

栾玉听见阮时衡的话,面上一怔。阮时衡的眼神直直的看着他,像是看进他的心里。

心里的热切就像此刻膨胀的野心欲望一缕缕的朝着外冒,带着欢庆鼓舞的融进了骨血里,在血液涌动中流到四肢百骸。

他是知道他想的。

他知道的!

栾玉一时失去言语组织能力,不知该如何在此刻对阮时衡诉说澎湃的内心,那份激昂让他的双眼明亮似艳阳,让那张脸越发透着灼人的鲜活气息。

他张了张唇,说的却是……

“我可以吗?”

这并非是什么自我贬低的话,而是有人鼓励他去实现心底的英雄梦的时候产生的颤抖的慌张,以及极力想要获得肯定的渴望。

阮时衡清楚的意识到,他影响了栾玉。

在末日之前,栾玉是在否定中长大的。备受冷眼与嘲笑,在家里被继父轻贱殴打,在学校被校园暴力,轻则孤立排挤,重则殴打逼迫。如果是原来的那条路线,他会不屈服于自己的现状而越走越高,在很多人的爱慕与支持里登顶。

在原来,卢雪会是他的救赎和光芒,却不会是他的浮木与依赖。

他让栾玉变得更加病态,也更加脆弱。

于是他说:“当然。”

获得心上人肯定的栾玉像是获得了莫大的期望与肯定,搂住了阮时衡的腰。

明明知道阮时衡支持他,他还要追问一句的说:“真的?”

少年想听更多好话的小心思遮也遮不住,阮时衡通通满足他,附到了他的耳边,调笑似的说:“当然了,我的世界之主。”

他的咬字清晰,却喷洒着含糊的暧昧。

栾玉明明没喝酒,阮时衡吐出的话语与气息却顺着耳膜和鼻腔爬进了心脏里,让他有些醺然了。

咚。

咚。

心脏仿佛要破膛而出,昭示着主人的欣喜。

栾玉红着脸想,他说这种话,真的好欠操啊。

好想把他操死啊。

他搂着阮时衡的手紧了些,轻咳的说:“那就等会看看他们有什么本事吧,需要的话就留下来。”

“如果他们有什么小心思的话,”栾玉含着甜蜜的眼神陡转幽冷,“那就让宋茗给他们洗个脑好了。”

阮时衡轻笑:“真是不怜香惜玉。”

栾玉警惕起来说:“怜谁惜谁?那个大叔可没我一半好看!”

阮时衡愣了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噗’了一声大笑起来。

栾玉羞恼:“不许笑了!”

阮时衡却被戳到了笑点,但好歹收敛了点,忍笑道:“我可没那么饥不择食。”

栾玉哼哼的说:“我知道。”

他倒不是真觉得阮时衡对那个人有想法,就是下意识的防备所有男人而已。

阮时衡揉了揉他的头发,心想果然还是小孩呢。

少年多狂傲,却易为情恼。

等他们走回去的时候,那个中年男人已经想好怎么开口了,他先自报家门。

“我们对你们没有敌意,而且我们打不过你们,愿赌服输,你们要杀我们也没有怨言,但我敢保证我们为你效力一定对你们更有价值。”

“你们可以叫我棕熊,这是银,末日之前我们的身份是雇佣兵,她是我的搭档,她不太善于表达,所以都是我负责交流。”

银在一旁酷酷的点头,表示赞同。

“我擅长近战,冷兵器和热武器都可以,是土系三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