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时衡昏迷了三天才醒,睁眼时被床边的人影吓了一跳。
“醒了?”
谢玉泽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的面容藏在黑暗中,让人分辨不出喜怒。
“嗯,”阮时衡坐了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身体,那道剑伤已经不见了,他便问,“季翎应该没事吧?”
他应该是有挡到了,要是这样人还出事了,他就白挡了。
“你醒来第一件事竟是关心他?”
谢玉泽声音里有些不可置信,一时之间怒火攻心让他体内魔气紊乱。
平白为人挡剑就算了,他守他几日,他醒来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关心别人?
血色占据了谢玉泽的眼眸,让他恨不得掐上这人的脖颈恨声质问他为何如此薄情,在这妒恨之下竟然又有几分委屈,分明是他先勾引说心慕他,现在看来他也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人物,他转头便能投去别人的怀抱。
阮时衡不知道谢玉泽就快气急攻心了,理所当然的说:“他要是死了,我不就白受伤了么?”
“江翰飞最后一击攻向于他,定是为了栽赃于你,他要是死了,你更说不清了。虽然你那门派那样也不必再回去,但没做过的事就不必承认。”
良久的沉默,要不是谢玉泽人还在旁边,阮时衡都以为他走了。
“你是为了我?”
谢玉泽声音里带上了几分上扬的颤音,他死死的按着身边的椅子,椅子在魔气的作用下,悄然化为粉末。
“当然是为了你,”阮时衡一脸莫名地看着他,又开口说,“不然你以为我有这么舍己为人?”
那一片血色迅速的从瞳孔中散去,只剩下幽暗的纯粹的黑。
谢玉泽于黑暗中看着阮时衡的脸,那股想要抱拥亲吻恨不得把对方揉进骨血的冲动来的迅猛,他再三压抑着,还是险些失态。